彎的(1 / 2)

懶蟲都被嚇走了的白越蹭地一下坐了起來,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才剛過八點!

白堯都已經見過莫乂霄了,他怎麼這麼早?!

難道是因為上次去找莫乂霄,莫乂霄剛好不在家,所以白堯這次特意那麼早蹲點?!

白越心裡慌得一批,又絕望地趴回了被子裡,整個人悶在裡麵,腦子飛速運轉著該怎麼辦。

“身上長虱子了?”

容延早就醒了,看白越一直沒醒,靠在床頭等他睡醒,準備八點一刻還不醒就要叫他了,誰知道上床的人忽然就開始動來動去不消停。

此刻容延的聲音在白越耳朵裡就跟被上帝吻過了似的,異常悅耳!白越那黑黢黢的被窩裡都仿佛能感受到下床容延身披聖光!大佬救命!

容延剛下床準備看看白越怎麼了,就見白越“嘩”地一下掀開了被子,“咻”地撲到了一米高床邊護欄邊,兩手抓著欄杆,一臉絕望。

“我哥又來了!他剛才去找莫乂霄了!我要完了吧?”

相比之下,容延就淡定多了,看著仿佛蹲在“牢”裡的白越,伸手穿過欄杆間隙,揉了揉他的頭。

“不會完的。他去找莫乂霄,而不是直接去堵你,就說明他還不知道你的行蹤。”

白越聞言愣了一下,猶如醍醐灌頂,心裡一下子就安定了不少。

“也是。”白越鬆了口氣,這下再看容延伸手穿過欄杆摸他頭的樣子,立馬就有些不爽。

他小時候家裡養狗,狗子關在狗籠裡,他也是這麼伸手進去摸狗頭的!

拍開容延的手,白越按了按鈕,把護欄降到最矮。

容延輕笑了一下,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被打開的手,仿佛在鑒定白越剛才用了多少力氣,會不會有紅印子出來。

白越一看,心虛了,伸手把大佬的手捧了回來,揉一揉,吹一吹,無比狗腿。

“容大少,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啊,我不能被我哥找到,更不能讓他知道我在給彆人當弟弟!”

這才是白越現在最擔心的。

原本他隻是害怕被找到,被抓回家裡去學那什麼管理,被逼放棄自己的夢想。

他有自己的愛好和夢想,有自己想走的路,也的確不願意和哥哥爭搶什麼繼承權,都是親兄弟,為什麼要搶來搶去呢?他不想因為這種事與哥哥變得更加生分。

可是現在更完蛋了,他在給彆人當弟弟!要是被哥哥知道了,不知道他什麼反應!

白越說著,忽然又回憶起了小時候。

那個時候容延說“你哥哥對你不好,你就來我家,我給你當哥哥”。很長一段時間,白越真的把這個當做自己的底氣,也幻想過很多次哥哥哭唧唧來求自己回去,說以後會牽他小手,對他好之類的。

沒想到啊,他現在真的跑到容延家裡給他當弟弟了。其實他也很好奇哥哥會是什麼反應,但是他覺得自己賭不起,還是乖乖藏好吧。

“知道了會怎樣?”容延看著白越狗腿的樣子,笑問。

白越白他一眼,唉聲歎氣:“一位大好的青年可能會失去他最喜歡的優秀的哥哥吧!”

“哦?這麼容易就失去了?那乾脆換一個,我給你當哥哥。”

聞言,白越狗腿揉手的動作一頓,驚訝地看著容延。

似乎有那麼一瞬,眼前的容延和十五年前那個重合了。

不過白越也就恍神那麼一瞬,當年的小哥哥不管是眼神還是笑容都是那麼溫柔,而眼前的容延,一臉壞笑……

“大忽悠。”白越嫌棄地甩開他的手,爬到床尾下床,再不洗漱吃飯要遲到了。

擠了牙膏刷牙,瞥見容延靠在浴室門口看他,白越沒由來地心裡就有些氣。

壓根都不記得他了,還說什麼給他當哥哥呢,當年是個大忽悠,現在還是個大忽悠。

這麼想著,白越刷牙越刷越快,泄憤似的,卻忽然聽那邊容延道:“血緣最大的好處,他這輩子都是你的哥哥,你不會失去的。”

白越又是一愣。

好像的確是這樣哦?不論如何,永遠都是他哥哥,這個跑不了!

受驚了一早上的心,終於稍稍愉悅了一些。

洗漱完穿好衣服跟著容延下樓去吃早餐,餐廳裡大家都在,除了早餐時間比他們早很多的容奶奶。

白越今天起晚了,趕時間,打了個招呼後,坐下來就開吃,誰也沒多搭理。

剛吃了一半,那頭容婧吃完了,拿餐巾擦了擦嘴,道:“聽說你對拍戲挺感興趣?”

白越沒理,繼續吃,心裡卻哼了一下,昨晚容延才跟容景中說,這才過了一晚,這麼快就知道了?

沒得到回應,容婧也不介意,嘲諷地道:“感興趣,好奇一下,可以去容氏旗下的娛樂公司觀光兩天。拍戲就算了,我們容家是要臉麵的,出個做戲子的,可丟不起這人。”

容婧說著,目光還往容揚那邊瞥了瞥,嘲諷意味十足。

白越瞧著樂了,容婧這是在諷刺容揚母親是戲子吧?真是有意思,原來情婦之間、情婦的子女之間,還有那麼重的火|藥味呢?這可真是整得跟宮鬥似的了。

默默吃飯,依舊沒答。

容揚卻噗嗤笑出了聲,放下筷子,喝了幾口牛奶,又十分色情地舔掉了嘴角的奶漬。

“戲子丟人,哪有你媽高貴啊,畢竟豪門私生女大小也是個豪門小姐嘛,跑出來給人當情婦也算是高人一等對吧?還女承母業了呢!光榮!”

“你!”容婧怒瞪容揚。

容揚歪歪頭,笑得迷人。

“容揚!”容璋低聲警告。

“怎麼?打架?”容揚懶懶地看他一眼,伸了個懶腰。

容婧深呼吸一口氣,嗤笑一聲,“私生私生掛嘴邊,好像你不是似的。”

“我是,我認啊,哪像某些人,不肯認,對著正主兒一口一個我們容家呢?那容家是你的嗎?”

容揚懶懶地說著,把牛奶一飲而儘,看向白越,眨眨眼,笑問:“是吧越越?”

白越看著容揚嘴上的白胡子,不答,默默吃完最後一口早餐,也喝了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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