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個人睡真孤獨啊,羨慕你。”
白越:……
“怨你,你說你好端端的,提什麼男朋友,搞得我現在覺得很孤單啊!”
白越:……
馬德!調戲了他一整天了,睡覺了還不消停!
翻了個白眼,白越隨手抓起床上的一個抱枕扔給了下床。
容延被抱枕砸了個正著,無奈地輕笑了一下,瞥了眼那個抱枕,微微挑眉。
“這個姓韓的,你不是給配對了?確定扔給我?你忍心這麼拆散他們?”
白越:……
看了眼自己床上的另一個抱枕,忽然覺得被容延說得心裡莫名愧疚,雖然他知道容延隻是胡說八道。
“要不要還給你?我看你把那群抱枕兩個兩個搭得很好,還是彆拆散人家了。”容延下床,把那個抱枕放回了白越床上。
白越無語地坐了起來,瞪他!
容延絲毫不在意,跟逗人上癮了似的,嘖嘖搖頭,“你都給人家配對了,卻要跟他們睡一起,你說你怎麼回事啊?羞不羞?”
靠!
等身抱枕不就是用來睡的嗎?!
但是為什麼被他說得心裡很羞愧?!
“你有毒吧!這隻是抱枕!”白越反駁。
容延微微睜大眼,表示驚訝。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那眼神分明表達著:你確定?給人家搭CP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那隻是抱枕?抱在懷裡親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那隻是抱枕?
“滾滾滾!不就是想跟我睡嗎?提就得了,拐彎抹角要不要臉!”
白越被看得無地自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YY抱枕的變態了,趕緊撇開抱枕踏踏踏下床,手肘撞了容延一下,自己往容延床上爬了。
容延被捅了一肘子,嘶了一聲,倒是沒生氣,看著縮在裡床躺下的白越,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伸手替他把他的小薄被拿下來,給他蓋上。
“投懷送抱的,看來果然打我主意很久了啊。”容延上床來,側躺在白越身邊,單手撐著頭。
白越:……
“你彆得寸進尺啊!”白越蹭地一下也撐起身子,怒視這個沒臉沒皮的煩人精!
不料,他這麼突然撐起身子,反倒和容延靠得更近了。
白越一驚,覺得有些尷尬,但是此時後退,顯得自己太弱勢了,於是就那麼梗著脖子怒視煩人精,不退縮!
容延看得好笑,伸手揉了揉白越的頭,又輕輕捏了捏白越的臉,低聲道:“考慮一下?”
白越這下更加受驚了!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在等著容延繼續說點不要臉的話,那肯定就是開玩笑的!
但是容延沒有!
他就這麼笑著,看著自己,越笑越溫柔,越笑越認真……
白越的心猛地就砰砰砰急速跳了起來,趕緊拍開容延的手躺下,鑽進小薄被裡。
這還不夠,不足以冷靜下來,於是翻了個身,隻留個小後背給容延看。
容延還是沒出聲,白越在聽,卻隻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沒一會兒,感覺背後什麼動了一下,是容延提了提他背後的被子,替他蓋實了一些。
“睡覺吧,我關燈了。”容延說著,關了燈。
忽然暗下來的房間,反而讓白越有了些安全感,心裡也稍稍平靜了些。
“喂,我警告你,我連個初戀都沒有,你少調戲這樣的小孩,很不要臉。”白越抓著被子,懟了一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試探什麼,還是回應著什麼。
“巧了,我也沒有,你可以好好考慮這樣的大哥哥,很靠譜。”容延回答。
白越一愣,卻也可以理解,容延這麼多年唯一的目標就是找容麟,為容麟報仇,哪兒來的心情談情說愛?
但是他現在為什麼又有這樣的心情了呢?
“切,信你有鬼。”白越哼哼了一聲。
容延倒是沒多解釋,反問:“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性向的?我看你小心翼翼的很呐。”
“初中,剛上初中的時候,”白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回憶著,“都是小男孩嘛,一群人鬨來鬨去,那個時候男孩之間打鬨還流行抓那啥,皮一點的還扒褲子呢,我也被他們鬨過,那時候就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奇怪……”
唉,青春啟蒙才剛剛開始啊,就在一群男孩子皮得要死的打鬨當中,猝不及防地發現了自己的性向。
多麼可憐呐!白越自我感歎。
“所以你那個時候開始就習慣穿連體褲了?”容延分析。
“額……嗯。”白越尷尬。
隨後,屋裡忽然沒聲兒了。
白越愣愣的,隨後就感覺床在抖抖抖。他一臉懵逼地轉身過去看,就見容延在憋笑啊!
馬德!又在取笑他!
“靠!這有什麼好笑的!”白越氣得坐起來,拿起自己的枕頭就往容延身上砸。
“沒沒沒!隻是感慨你的青春很可愛而已!”容延趕緊討饒。
“信你有鬼!我還考慮你個屁啊!”
枕頭哐哐哐砸啊!
容延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伸手抓住枕頭阻止對方進攻,並且準備把枕頭奪過來。
結果枕頭沒奪過來,坐著的白越倒是被拉得一個重心不穩,啪嘰摔到了容延身上。
黑燈瞎火的,幸好是看不到誰有沒有臉紅,但是緊緊相貼的心在不在砰砰砰雙方還是感覺到了。
白越咽了口口水,嗬了一聲,奪過枕頭趕緊滾去裡床躺好,抓過小薄被把自己裹得實實的。
“煩人精,你等著!”
容延沒應,嘴角卻是一直翹著,心情愉悅。
結果第二天,白越沒睡懶覺,早早起來吃了個早飯後,自己打車去莫乂霄家了。
說是去莫乂霄家,其實當然是為了和對麵的哥哥見麵方便咯!
既然不用躲哥哥了,那當然要多多見麵,順便好好緩一緩昨晚受影響的心。昨晚那麼一番折騰,今天還和容延麵對麵宅在家裡,可就真的太難為他了。
容延知道白越去了哪裡後,懵了一瞬,笑了出來。
這怎麼跟小媳婦受了氣回娘家似的?白堯這彆墅買的,很有意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