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就是元旦了, 考慮到容景中身體不好,容家一行人決定留下來住幾天, 就在白家過元旦,元旦後再回華市,讓容景中有機會修養幾天。
白越身為東道主,自然不適合拋下大家一個人先回華市拍戲去,總要陪陪容家長輩, 還要陪陪自家父母。好在他這個角色的戲在後麵一點,不是特彆趕, 再加上投資方就是容氏榮盛娛樂,白越享有這個自由。
容延就更應該留下了,剛剛見過戀人的家人, 正是表現自己的好時機,哪有拋下長輩、拋下戀人, 一個人回去工作的道理。
於是,這幾天, 白家彆墅十分熱鬨,每次開飯,保姆阿姨一個人都有點忙不過來。每每這個時候,二十四孝好兒婿容延就會去廚房幫忙。
雖然廚藝不怎麼樣, 打打下手, 也是表現自己的好機會嘛!
容延一去廚房幫忙, 白越心疼他, 自然也跟著一起, 其他幾個弟妹當然也不能讓大哥為他們做飯,也一個個擠進去裝模作樣地幫幫忙。
這種大家心知肚明的裝模作樣,在長輩們看來,就萬分欣慰了!
看呐!孩子們感情多好!兩家的結合再美妙不過了!
每每到最後,也隻有白哥哥和夏凡真真正正地忙裡忙外為大家烹飪出一盤又一盤美味的菜肴來。
“我哥真棒!”白越笑眯眯誇讚。
“我弟真棒!”容延也笑眯眯誇讚。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白越自我安慰道:“沒關係,我們家有廚子,我們不用那麼棒,是吧?”
容延寵溺地點頭附和,然後得到容揚對他們嫌棄的眼神。
“兩個人過日子,一個都不會做飯,那生活是不圓滿滴!”容揚鄙視地道。
“你會?”白越不滿,嘲諷地問。
容揚聳肩,“我不會沒關係啊,容璋搬出去一個人住後,開始學做飯了,做得很不錯呢!”
廚房裡忙做一團,白越和容揚一人手裡拿了個番茄,一人手裡拿了根黃瓜,靠在料理台邊上,一邊吃一邊互相懟。
“容璋會做飯和你什麼關係了?表白都不敢的慫包揚!”
這一下,紮心了,容揚哼了一聲,用力咬下一口黃瓜,哢擦哢擦泄憤似的嚼著。
嚼完咽下了,才道:“你懂什麼,我這是給他緩衝的時間,在他心裡我們還是兄弟呢,跟他表白,他的世界觀會碎的。”
“你等吧,等著等著,容璋跟彆人跑了,容延說最近公司有女員工跟容璋表白來著,是吧容延?”
正在切菜的容延扭頭過來,配合地點頭。
容揚更氣了,兩手握住黃瓜,煩躁地上下擼,然後哢嚓,掰斷。
白越心裡咯噔一下,默默吃番茄,不說話了。
本來他也沒想和容揚互懟,實在是容揚最近看他的眼神太怨念,有時候還凶巴巴的,搞得白越還以為自己怎麼得罪他了。
後來他發現了,每次容揚對他怨念臉的時候,都是前一晚他和容延啪啪啪很久很久,第二天腰酸地靠在容延懷裡撒嬌的時候。
在各大gay吧號稱風流公子的容揚,追人又追不到,還不能出去浪,天天看到彆人快樂地啪啪啪,可不就怨念臉了嗎?
換句話說,那就是羨慕嫉妒恨。
白越也很委屈啊,他安安分分過自己的愛情生活,又沒招誰惹誰的,乾嘛要接受容揚傳來的怨念?於是,狠狠地刺激了他一把,希望他早日修得正果,不要再盯著自己啦!
冬天天冷,有太陽曬的日子,簡直是不能更加美好。
這天午後,長輩們在落地窗邊放了張麻將機,白堯陪著他們打麻將,其他小輩或是坐著或是站著,在一旁看。
白越是看不懂麻將的,昨晚又縱|欲過度,現在腰酸人懶,拖了張又大又軟的懶人沙發到落地窗邊上,趴著曬太陽。
二十四孝好兒婿容延,在廚房為大家切水果,一人一碗,端出來分給大家,然後端著自己和白越的那份,走到懶人沙發邊,把一灘爛泥似的白越摟起來。
太陽曬得太舒服,白越差點就要睡著了,這下被挪動,也沒管不遠處打牌的那夥人,哼哼唧唧地撒起嬌來,一拱一拱地往容延懷裡鑽。
容延隻好自己坐到懶人沙發上,然後抱著白越,讓他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懷裡,替他揉起腰來。
“陽光刺眼。”白越哼唧。
容延又隻得抱著他換個坐向,確保陽光不會照到白越的臉,然後繼續替他揉腰。
“很酸?”容延柔聲問。
白越睜開眼了,瞪他,瞪了一會兒,又怨念,“我討厭跪趴,以後不做這個了。”
“好,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容延柔聲哄。
白越稍稍滿意了些,被揉得舒服地呼出口氣,十分和諧。
長輩們看得很欣慰,兩個孩子感情真好!
容揚看得很紮心,一對秀恩愛的討厭鬼!特彆是那種啪啪啪後秀恩愛的,最討厭!
白越舒服了一會兒,一扭頭就看到了容揚射來的怨念眼神,登時心裡哼哼兩聲,逆反心理讓他偏就要秀!
“不揉了,可以了,我要吃水果。”
容延點頭,用叉子叉了草莓喂他,白越幸福地眯起眼,然後對容揚嘻嘻笑。
容揚:……
故意秀恩愛的,最最最討厭!
氣得背過身去,不看了。
白越看得哈哈笑,覺得容揚真是太逗。
沒人看了,白越就不秀了,安安靜靜靠在容延懷裡吃水果。
吃了一會兒,容延叉了塊哈密瓜來,白越看著這塊哈密瓜,嫌棄。
“你中間怎麼不多切掉一點,我不喜歡中間這塊稠稠的還掛著絲兒的,看著很可怕!”
白越自己切哈密瓜,喜歡把帶籽兒的那頭多切去一點,確保看上去不黏膩膩的,不然看著覺得惡心。
“這簡單。”容延說著,自己上嘴咬了一口,然後把剩下的遞給白越。
白越一看,嘴角一抽,“你都把甜的啃完了,就留個底兒給我?!這塊哈密瓜已經沒有靈魂了!”
容延聽得哈哈笑,“甜的部位多了嫌惡心,少了又嫌隻剩個底兒,你想要的靈魂太難了。”
“你根本就不懂哈密瓜!”
白越白他一眼,奪過容延手裡的叉子,去果盤裡叉了一塊哈密瓜過來,實物教導。
“喏,看這塊哈密瓜,甜的部位隻去了籽,還有黏黏膩膩帶絲兒的,這裡就該切掉一點,然後這個底部,你切哈密瓜的皮這麼仔細的嗎?哈密瓜的皮就該狠狠地一刀下去,切掉厚厚一片,這樣留下的部位就是甜的!”
“受教受教!下次肯定切得很完美!”容延笑,然後又上去咬了一口,把甜的部分幾乎全咬掉,隻剩下厚厚的一個底兒。
白越:……
沒愛了。
那頭打麻將的一夥人聽了一耳朵,一個個哈哈哈笑,白越才意識到自己在長輩、在兄弟姐妹們麵前如此囂張跋扈!趕緊閉嘴裝乖乖。
這時,容揚衝了過來,擠著坐在懶人沙發的邊邊角角上,用自己的叉子往白越的果盤裡戳,把哈密瓜都戳到自己碗裡。
戳完,叉了一塊放到自己嘴裡啃,鄙視道:“矯情!”
白越:……
追人追不到的單身狗太可怕了!
“切,你這麼能,你去跟容璋表白啊!”白越氣得坐起來了,對容揚翻白眼。
容揚哼哼,又叉起一塊哈密瓜哢嚓哢嚓吃,吃完,態度軟了,“越越,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愛我了。”
白越:……
扭頭看容延,容延倒是沒有因為這種事吃醋,親了親白越的額頭,道:“我去給你切有靈魂的哈密瓜。”
白越嘿嘿笑,點點頭,看著容延去了廚房,又扭頭回來看容揚。
“你才不愛我了,一天天的給我臉色看。”
“你不懂單相思的人多麼委屈。”容揚哢嚓哢嚓啃著哈密瓜,搖頭歎息。
白越撇嘴,剛想和他討論討論關於追容璋的事,彆墅外麵大鐵門傳來了門鈴聲。
“家裡有客人?那我們先停一下?”容景中對白家父母道。
白爸爸沒有異議,倒是有些意外,“不應該啊,最近的拜訪都推了。”
“我去看看。”白越從懶人沙發上爬了起來,出門去看。
保姆阿姨已經開了門,白越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就見門口站著莫乂霄兄妹二人!
“越越!”
像是為了向保姆表現他和白越關係很好,莫乂霄衝進來就抱住了白越,搞得白越一臉懵逼。
這時,容延也走了過來,莫乂霄立馬鬆了手,嘿嘿笑。
“你們怎麼過來了?”容延把白越拉到自己身邊,問。
莫乂雲還沒說話,莫乂霄搶先道:“哎呀!誰讓你們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天,讓人家小情侶倆分隔兩地!小雲真是太想凡凡了,這不作為哥哥,我就送她過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