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宅子找好並翻修,祖母她們差不多也能到江南,屆時在一並入住。
賃的宅子周邊都是商戶人家。
進了門,轉過影壁,小小的院子裡竟也種了芭蕉樹。
燕婉倍感親切,興衝衝到正房走了一圈,發現裡邊的擺設竟和崇州的樣式差不多。
肯定是宴南歸特意交代的!
連日堆積在心裡的怨氣,此刻全消散乾淨。
小院子隻有燕婉帶著兩個丫頭住,不夠穩當,如柏賃了兩個粗壯的婆子來燒飯洗衣,自己也住在大門口的值房。
天黑點燈,燕婉吃了飯,卻不看話本子,梳洗後套了薄紗外衣,歪在睡榻上等人歸。
打更的梆子響了三次,如柏從門房探出頭,瞧叫正屋裡還亮著燈,撇撇嘴,自己吹燈睡覺去了。
請來的燒飯的婆子是本地人,和船上的廚子是表親,原是在這條街上給一個趕考的書生燒飯,賺的不多。
經廚子引薦,入了宴南歸的眼。
宴南歸給的價高,活計也輕省,忙完了活計還能回家看望兒女,是十足的好差事。
因此第二日送早餐到上房,瞧著燕婉麵善,她大膽進言:“娘子新來,雖不辦喬遷宴,也該備禮送街坊四鄰,日後見麵才好打交道。”
燕婉不懂這些俗禮,吩咐冬梅和如柏去辦,自己草草吃了幾口粥,趴在窗台發呆。
久等不來宴南歸,燕婉失了活力。
等冬梅送完禮品回家,進了裡屋,跟燕婉說:“剛李媽說,離這裡兩柱香的腳程,有個集市,賣些市麵上不常見的東西,姨娘要不要去逛逛?”
原先在崇州城,家裡老夫人管得嚴,輕易不許她出門。
現在得了自由,何不趁機把江南城都逛一逛?
今日已過了午時,現在出門恐怕集市也將要散場了。
不如第二天早早出發。
夜裡宴南歸終於來瞧她。
燕婉已經睡下了,被他壓著,以為是做夢,竟放開了做,聲音也不拘束,被宴南歸堵住嘴巴,憋氣久了醒過來,才發覺竟不是做夢。
想到這將近一個月來種種,她心裡委屈得不行,爭著無辜的大眼睛,對他無聲流淚。
宴南歸百忙之中抽空回家,也著實想念她。
使了百般技巧,直到她饜足,才摟著她睡去。
到了早上,燕婉主動纏著他又做了一回,誤了出門的時辰。
兩人相處一夜下來,竟沒說上幾句話。
到了正午,如柏來請,宴南歸把一個小盒子遞給燕婉,交代她幾句,才又匆忙出門去了。
燕婉覺著自己和宴南歸定是天賜良緣,老天爺才賜予她這麼一段行程。
像中間沒有第三人的普通恩愛夫妻,好似可以地老天荒,白頭偕老。
身心得到滿足,她今日興致高,吃了一碗雞絲麵,還啃了兩個鹵雞腿。
李媽的手藝雖比不上船上的廚子,卻也還過得去。
今日殺了一隻雞,燕婉隻吃了雞腿,剩下的都分了下去。
李媽和負責洗衣服掃地的陳婆子坐在灶台邊用飯,湊在一起談論主子。
陳婆子也是那嘴碎的,啃了雞脖子,把骨頭往灶裡扔進去。
又往盤裡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