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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嬤嬤看著姑娘那瘦了一圈的小臉,孕吐如此嚴重,什麼都吃不下去,叫人去九洲清晏請四爺過來,不想蘇公公說四爺陪著蘇側福晉不得空。
姑娘一聽這話,心裡越發難受,出府前四爺還摟著姑娘柔情蜜意的,怎出來後就立刻翻臉不認。
“姑娘,四爺如今忙,怕是顧不上姑娘你,你要自己保重自己。”方嬤嬤眼眶裡滿是淚水,不敢落下叫姑娘知道。
這重重宮門,當真是變幻莫測。
年氏小臉蠟黃,憔悴不堪,聽了這話倒也沒有生氣,隻道:“嬤嬤說的我都知道,我如今容顏憔悴,也不想這副樣子見爺,待過上一段時日,再請四爺來就是。”
四郎若是見了她這副模樣,怕是要後悔,她如今形容枯槁,見了四郎也是擔心,何必呢。
方嬤嬤拉著姑娘的手,安慰道,“是極,是極,待過上一段時日,姑娘孕吐好了,再請了四爺來相見。”
嘴裡說著這話,可心裡滿是鮮血,姑娘懷孕天大的喜事,可這再好的事,對上那蘇氏,在四爺那裡就是無足輕重。
隻可恨那蘇氏霸著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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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叫人去請府醫來,年氏如今孕吐越發嚴重,也叫人去跟四爺說一聲。”福晉心下無奈,前段時間年氏還是四爺的眼珠子,如今不過短短時日,又叫四爺給扔到了一邊。
作孽啊!
福晉雙手合十,拜了拜,四爺何必撥動一個年輕姑娘的心弦,攪亂她一池春水。
想著那年氏的年紀,福晉也有點擔心,何苦啊。
“福晉還是莫要過多管年側福晉的事,爺那邊叫人盯著呢。”玉嬤嬤提醒道,四爺麵上不管,可私下又叫人盯著。
還幾次叫人過來傳話,叫福晉多看顧一下年氏。
福晉點頭,“我知道,嬤嬤,可那年氏如今不過十七歲,比懷恪年紀還小,我總是有些不忍心。”
四爺都是當瑪法的人了,府中年輕的姑娘還是一茬茬的,都說四爺不重色,隻愛重蘇氏一個。
可書房伺候的四個春蘭秋菊,哪一個不是四爺的房裡人,前院的四個的落霞秋韻她們,又有哪一個不曾伺候四爺。
四爺後院的女人加起來她手腳並用都不夠數的,隻是那些女人沒有懷孕,也就這樣放著。
福晉這些年也旁邊瞧著,說著多愛重蘇氏,她以前還是信的,可年歲漸長,看著四爺曾經的言行,隻覺他心機深重,處處做戲與她看。
玉嬤嬤心裡歎了一口氣,道,“我的福晉啊,年側福晉不是蘇側福晉,你還是莫要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