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路上碰到鄉裡鄉親的,甭管認不認識,她一律微笑,裝靦腆。
“真勤快,來鄉裡還幫你大娘乾活?”
“啊,沒有!”我自己帶回去吃。
任你怎麼說,怎麼猜,反正我就微笑!怎麼甜怎麼笑!
入了山,才覺得涼快,趁著日頭沒有那麼毒,一鼓作氣直上半山腰。
依舊是那條小溪邊上,血腥味已經散去,隻是那些撞倒的樹木依然躺在草地上。
還是那棵樹,少女蹲守在昨天的樹杈上,眸光沉沉,如此鎮定!
薑萌最大的優點便是識時務,今天沒有後手,再大的獵物也和自己無關,一心盯著野兔、野雞之類的射箭。
或站或坐,一連三四個小時,溪邊積了六七隻獵物,多是野兔,野雞有兩隻。
“就這樣吧!”她還算滿意!
跳下樹,快速將獵物撿起丟進竹簍子,蓋上舊報紙,再扯一把青草偽裝。
薑萌滿意洗乾淨手,決定打道回府。
沿途將昨個兒沒摘的野果、野菜通通一網打儘,到山腳下時,竹簍子滿的再塞不進去。
村子裡,家家已冒炊煙,這回碰到的人倒是沒兩個,又是聽了好一陣誇獎,就連薑萌這個厚臉皮都快聽不下去時,總算到家了。
胡寡婦“嘖嘖”兩聲,看著薑家院門合攏,扭胯折返,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嘴緊。
昨天,她明明就聞到老薑家有肉味,她以自己那個獵狗鼻子發誓,還是爆香的兔肉味。
“哼,身為大隊長卻吃獨食,看我不抓住你的把柄,讓你下台。”
胡寡婦瞟著眼,憤憤不平,憑什麼王桂花沒她好看,命卻比她好太多。
那個賤人憑什麼總來自己麵前炫耀,你今天的一切那都是當年我看不上的,你得意個什麼勁?
“奶,胡寡婦跟過來了。”
進門,薑萌如實和奶奶交代。
“彆管她,估計紅眼病又犯了!”
薑奶奶說的直接,也不怕在小輩們麵前揭自家短:“當年咱們家窮,我怕你大爺娶不起媳婦,於是天天琢磨。
那胡家呢也精窮,還勞動力少,就幾個麵黃肌瘦的小丫頭片子,兒子又還是根小豆苗,工分少的根本養不了家。
所以我們兩家打商量,薑家幫胡家乾五年農活,胡家呢,到時候將大閨女嫁給你大爺。”
“然後呢?”為什麼沒成,我大娘變成了王桂花。
薑奶笑了笑,繼續說道:“還能怎麼地,活乾完了,孩子養大了,人老胡家反悔了唄。”
“啊?”這麼無恥?薑家沒乾胡家?
“肯定鬨了,沒鬨不是我奶風格。”
薑致說的信誓旦旦,絲毫沒注意到他奶神色變了,變得危險起來。
王桂花“啪”一巴掌拍上孫子後腦勺。
“臭小子,你奶什麼風格?惡霸土匪的風格?沒事就好打架?”
“哎呦,我最最慈祥,可親可敬的奶奶,你孫子我哪敢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我是說你愛講理的風格!”
“這還差不多。”薑奶奶滿意了。
薑萌迫不及待追問:“再然後呢?”
“我們老薑家能受這口惡氣,當時我就帶著你們大爺三兄弟殺到胡家……嗯,講理去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