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堯笑意更盛,好個清純不做作的小同誌,這臉皮厚度著實可觀。
這也就薑萌不知道他的心聲,若是得知,她指定會拍著胸口保證,自己的臉皮絕對比長城拐彎處還厚實。
沒有外人在場,兩人的相處愈加和諧,天南地北的閒扯著,什麼都能聊上兩句。
室內話音不斷,有說有笑,哪裡還有半分悶葫蘆的形象?
忽然,君堯中斷說到一半的話,專心描繪著紙張上畫出輪廓的衣櫃。
薑萌也咬著筆,似是很苦惱般在紙張上塗塗畫畫著。
來人見到這一幕,先是愣了愣,隨後扯著嗓門喊道:“設計員,我們車間有張圖紙擺不清楚,能麻煩你幫我們去指導指導嗎?”
君堯聞言站起身,話不多說就往外走:“當然可以,我們走吧。”
薑萌也趕緊跟上去,一時間倒是把求救的給落在後麵。
“不是,這麼好說話?我還以為自己得好話說一籮筐才能請的動人呢。”
三人來到家具車間,隨處能聽到敲釘子的“梆梆”聲,以及刨子刨木頭時發出的“唰唰”聲。
薑萌眼觀六路,一下就捕捉到了親爹的身影,她興奮衝人揚起笑臉。
在君堯看過來時,還跟個炫爹狂魔似的,指著親爹給他看:“那是我爸,他是八級木工,老厲害了!”
“八級木工啊,那是老師傅了,確實很厲害!”
君堯對於各行各業的傑出者都抱著深度敬意,他認為但凡能在一個領域裡將手裡的技能發揮到極致,這樣的都是人才。
“我爸還會用銼刀雕動物,雕的特彆形象,我屬蛇,小時候他還給我雕過蛇呢。”
銼刀雕蛇?是個人才!更人才的是眼前這人,看著嬌嬌軟軟的,倒是不害怕蛇?
閨女每誇一句,親爹那腦袋就上抬一分,木訥的男人此刻笑的牙不見眼,抬頭紋都多出三條來。
好不容易到了地兒,隨行的小組長暗暗鬆了口氣,被人塞一腦門她爸如何如何厲害,怎麼著,他是沒有閨女還是咋地?
他閨女也認為他很厲害好不好。
“設計員,你看看,就是這裡,我不太理解。”
他拿出設計圖,是一張碗櫃圖,指著碗櫃門上的一個墨點不解,“這是個什麼設計?雕刻出來?還是……?”
君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見對方是真疑惑而不是耍他,這才歎了口氣,無奈開口:“你不如再湊近看看?”
小組長撓撓腦袋,脾氣極好地將圖紙放到距離眼睛一個拳頭的位置細看。
這一看,他立時拍著大腿罵出聲:“娘的,是哪個剁腦殼死的在我圖紙上滴了滴墨汁?”
薑萌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個近視眼?
害她陰謀論,還以為是哪個老設計師看不過眼君堯,特地使下的絆子。
君堯不說,其實他也是這樣以為的,隻是手段過於無厘頭,他在腦海裡分辨半天,到底是誰的手筆。
結果,就這……
在小組長的聲聲道歉中,兩人沉默著回到辦公室,視線對上,齊齊哈哈大笑。
“我也是服了,他近視眼那麼厲害,是怎麼做到敲釘子時不會敲到手?”
“習慣使然!好了,不說他,天不早了,昨天答應請你吃飯,現在過去?”
薑萌按著桌子起身,飛速將飯盒拿到手裡,朝著門外一扭頭:“那就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