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素心最愧疚的就是小女兒這個身體,在肚子裡就沒給人家生好,以至於出生後一直體弱多病。
薑妍一巴掌拍她胳膊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你嚇死我了。”
姚芳芳撫著胸口:“我也是,給你嚇的夠嗆。”
“對不起。”
薑萌乖乖道歉,頭卻昂了起來:“不過,以後袁大個隻要敢再多一句嘴,我就揍她,揍完我還暈!”
她是發現了,還是這種快意恩仇的節奏比較爽快,憋憋屈屈背地裡揍人什麼的,半點也不解氣。
………
時間一晃來到周六,薑萌和李欣做好約定。
“明天你直接來五號樓,我家在二樓最儘頭。”
“好呀,那我十點左右出發!”
交代完小夥伴,她又故意往回走,去辦公室裡逮君堯。
“你住哪啊?我明天中午給你送飯。”
“六號樓!”
“哦,怪不得。”
難怪每次五號樓有點風吹草動,這位仁兄都一清二楚。
“那11點50,我在六號樓底下等你。”
君堯想說不用了,但看見對方眼底的堅持,拒絕怎麼也說不出口,化作淡淡一點頭。
“你……謝謝!”
他想問你請我們吃飯,家裡有準備這麼多菜嗎?
話到嘴邊,又覺得以他們的關係,這樣問挺失禮。
薑萌今天騎車來的,推著自行車出了廠門,她騎著就往城外衝。
家裡糧食倒是夠,問題是缺菜,尤其是肉。
所以,她決定去城外溜達一圈,進進貨。
城外有一座雁南山,海拔不算太高,占地麵積卻很廣,新陽河正是從這座山中間穿插而過。
薑萌將自行車鎖好,然後藏進一個隱蔽的草叢裡,這才提起麻袋往山裡走。
一路上,看到什麼薅什麼,心裡則默默盤著菜單。
“很好,野蔥炒蛋香噴噴,來一把。”
“折耳根涼拌,好吃,那也來點?”
她蹲到地上,從麻袋裡拿出柴刀,開始撬土掘折耳根。
與此同時,君堯買上一份紅豆糕,也踩著車往城外趕。
徐家的老爺子,也就是徐有霖的爺爺,算起來是君堯奶奶的堂兄,他應當稱呼一聲舅姥爺。
這位舅姥爺從年輕那會兒就信奉道教,沒事就好在山裡修行,徐家怕他出事,於是在雁南山腹地給他建了所房子。
今天,便是老爺子有約,喊他去吃最正宗的荷花鯉魚,也是盛情難卻。
抄近道爬到山上,徐有霖開門迎他進門,難兄難弟似的拍拍他肩膀:“來了啊。”
“嗯。”君堯掏出手帕擦掉頭發上的汗濕。
“老爺子這地方雖然難爬了些,但那鯉魚絕對是貨真價實,等會你多吃點。”
“好啊,我對舅姥爺的荷花鯉魚早有聞名,隻是苦於沒有口福,看來今天能夠如願以償了。”
“哈哈……君堯啊,是聽你奶說的吧,讓她見天待那巴掌寬的地方,我喊她回來和我一起修行……”
徐老爺子仙風道骨,雙手展開擁抱大自然,“看看這青山綠水,環境多舒適,偏她還咒我小心彆被老虎給叼走。
你們說說,這算不算好心沒好報,再說了,雁南山哪裡來的老虎?”
老爺子絮叨著小怨念,其實也是想堂妹了,他們這一輩兄弟姐妹二十來個,到現在也就剩下他倆了。
年華已暮,再不見,此生怕是沒了再見的機會。
徐有霖和君堯對視一眼,出口打斷老人家的惆悵:“好了,爺爺,我們都來了,你的鯉魚什麼時候開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