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們知道嗎？”
李欣神秘兮兮開場。
薑萌看向她，下巴抬了抬示意她繼續說。
“咱們設計部不是一下子少了兩位設計員嘛，聽說最近又要招工啦。”
“哦！”
知道也沒用，她大嫂對家具就知道36條腿，設計更是十竅通了九竅，來了也是陪跑。
倒是錢佳怡反應頗大，桌上的搪瓷缸子被她挪的砰砰響。
李欣眨巴著雙眼看她：“你乾嘛？你有親戚要來？”
“沒有！”
錢佳怡嘴角的笑容僵硬，眼窩深深陷進去，兩顆布滿血絲的眼球凸出來，特彆嚇人。
李欣捂著胸口，小小聲說話：“你……有空照照鏡子吧。”
“不用。”
她猛地低頭，將臉埋起來，齊耳的發絲滑落，遮住她蒼白的麵色。
李欣無措望向薑萌，得到對方一個淡淡搖頭。
當一個人擺明陷入困境，卻不想和你述說時，不去探究，便是你最大的善意。
辦公室的氣氛算不得好，沉默著來到中午，薑萌剛打算睡下，有鄰居跑來報信。
“萌萌啊，你趕緊回去，你媽她們不知道吃了什麼，一個個上吐下瀉，全部進醫院了。”
薑萌騰一下衝出門，遠遠將鄰居給落在身後。
李欣嘴巴張成“O”字形，指著門口的方向：“這……這……我去給她請假。”
等薑萌趕到醫院時，薑妍早就在了。
“怎麼回事？”
薑妍表情古怪，似怒非怒：“吃壞東西了。”
“吃壞什麼？”
薑萌冥思苦想，他們家物資並不豐富，尋常的青菜啥的能吃壞肚子？
這年頭農藥都沒有！
“唉，剛才催吐，醫生說可能是吃蘑菇吃的。”
“蘑菇？”
薑萌歎氣。
得，破案了，怕是她弟寄回來那包蘑菇乾的威力。
“那現在他們身體怎麼樣？嚴不嚴重？需不需要住院？”
薑妍忙擺手：“不用，催吐後有點虛脫，醫生在給他們用藥，到時候回家躺一躺就好了。”
“呼——成吧，那我去看看媽他們。”
薑萌走進病房時，六個人齊齊躺著，一個個有氣無力。
“萌萌，你怎麼來了？”
“媽，你怎麼樣啊？”
薑萌靠近，握住母親的手，又輕柔給她拂掉飄到臉上的碎發。
“就是沒力氣，其他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