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委會大勢,想要查證一些明麵上的東西,基本上輕而易舉。
當孫建國坐姿慵懶聽完自家夫人和薑胡兩家的恩怨糾葛後,嗤笑出聲:“賤皮子,送上門都沒人要的貨色,這種人竟然做我孫建國的夫人,怎配?”
他臉色陰鬱踢翻麵前的長桌,冷聲吩咐:“不用再管她,按照程序走,剛好把我夫人的位置騰出來。”
一句話定下白素秋的未來,原本扯皮的雙方瞬間步調一致,結局以一種摧枯拉朽的狀態來臨。
白素秋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哭天搶地:“不可能,孫家怎麼會不管我?孫建國呢?他是知道我看不上朱翔的啊!我嫌棄的他要死,哪裡會和他通奸?”
隔壁的朱翔暴跳著踹牆:“閉嘴,我還看不上你,殘花敗柳,我嫌你臟!嫌你不乾淨!”
“啊啊~你才臟,你也不看看你們那一家子都是什麼人,漢奸走狗,賣國賊,流著他們血脈的你能是什麼好東西,你也是漢奸……對對,我要舉報朱翔是特務!”
朱翔一聽到“漢奸、特務”這些字眼,整個人都失控了,赤紅著眼睛“哐哐”撞牆,企圖推倒這堵牆,去掐死隔壁的賤女人。
牢房裡日夜上演這一出,也沒人理會,直到三天後,兩人被打扮一新,押解著遊街批鬥。
一句比一句壓垮人心的判詞,鋪天蓋地的唾罵和嫌棄赤裸裸摧殘著他們的意誌。
原來,生不如死竟然是這種感覺嗎?
薑萌站在巷子口遠遠瞧著,無喜無憂,麵上一絲表情也無。
這個結果是她預想當中的,但這麼快被判下來便不正常,這其中肯定有哪個環節跳出她的預計。
薑萌心中略微不安,仍舊鎮定自若上下班,隻晚上去了趟舅舅家。
於文博神色正經,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你不來找我,我也打算明天過去找你一趟。”
薑萌麵色一凜,鋒利出鞘:“怎麼?出了岔子?!”
於文博上過戰場的人,麵對外甥女的殺氣照單全收,倒是於家兩兄弟被煞的心臟狂跳。
他視若無睹,孩子嘛,鍛煉鍛煉是好事。
“不是,這件事壓根沒等我出手,孫建國親自拍板按製度進行,順利的不像話,就連姓衛那老小子都被嚇住了,再沒嚷嚷過要當人家老丈人。”
“孫建國此人,舅舅你可了解?”
於文博一副你算是問對人的模樣:“孫建國性格暴戾,其實孫家父子三人裡,他才是那個主心骨,出謀劃策全都是出自他手。”
薑萌聽後,坦然一笑:“這樣啊,那倒是能理解了,畢竟彆人不要的,驕傲如他怎麼可能會要呢?”
她拍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想來我薑家也進入他的視線,舅舅,我該回去了。”
“回吧!”於文博擺擺手,隨即多嘴一句:“用不用我送你!”
“彆了,哪次不是我自己回去,這回也用不著特殊。”
“好,那你回吧。”
目送姐姐離開後,於永暉提出不解:“爸,你和我姐最後那些對話是什麼意思?”
“試探試探你姐姐。”
“然後咧?”於永暉一臉懵圈。
於文博心裡歎息,將目光移向小兒子:“你來說說。”
“萌姐很穩。”
於永暉還是沒懂:“穩不好嗎?”
“好啊,她這份心性我極愛。”
就是少年老成,怕她慧極必傷啊!
………
“嘖嘖,這白龍平好生無恥。”李欣氣呼呼將報紙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