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喪屍攻破北門的時候,陳風就醒了過來。
張輝看到後,趕緊叫來顏依蘭。
“陳風,你怎麼樣?”
顏依蘭一邊一邊扶起了陳風。
陳風眨了眨眼睛,道:“顏姐,你怎麼不開燈啊。”
“這裡烏漆麻黑的,基地又不缺電,你不用這麼省。”
“啊?”
“啊?”
顏依蘭和張輝被驚得同時“啊”了一聲。
“陳風,這是幾?”
顏依蘭伸出一隻蔥白玉手,在陳風的眼前晃了晃。
“看不到啊。”
陳風著,伸出一隻手向前劃拉一下,抓住了顏依蘭柔嫩的手指。
“顏姐,我是不是瞎了。”
陳風平靜地問道。
顏依蘭聽到這話,身體頓時一震。
陳風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心裡就更為明了。
“陳風,你不要灰心。可能是藥力不夠,再用幾藥不定你就恢複了。”
顏依蘭安慰的道。
她在話的同時,不知不覺地把陳風摟到自己的懷裡。
陳風的臉頓時感到一陣柔軟。
他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溫暖柔軟的懷抱是他童年一直渴望的。
但是,他不曾擁有過。
自從記事起,他就沒有看到過媽媽。
“顏姐,這些辛苦你了,我沒事。”
陳風享受了一會兒顏依蘭的懷抱,平靜地道。
他其實是不想讓心裡的悲涼去感染彆人。
“這樣也好,自己仇也報了,眼也瞎了,這一輩子也值了。”
“靠著自己空間裡的幾百億物資,就是生活在敵饒陣營裡,我也有把握活到壽終正寢。”
想到這裡,陳風徹底釋然了。
然而,就在他放鬆的一刹那,陳風身體內的藥物能量在這一刻聚集到一起。
它們如一柄尖刀,狠狠的刺向束縛它的禁製。
“轟隆”一聲,陳風身體中的一層無形的隔膜被破開,一股莫名的能量如滾滾大河般在他的身體裡竄動。
“嗷吼”
大河般的異能量竟然發出了龍吼的聲音。
陳風的心臟在吼聲中劇烈震蕩,一股清流從心臟出發,彙集到陳風的雙眼。
就在清流連通心臟和雙眼的瞬間,陳風“看”到了一部分人體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