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梨做了噩夢。
許是因為生病了,做的夢還特彆真實,一邊低聲夢囈,一邊本能地抓住靠過來的唯一冰涼,緊緊地貼在了自己的臉上,方覺得好受點。
謝霜蕪任由著他將自己當做降溫冰塊。
他向來隻會殺人,但卻從來沒有如此虔誠地希望一個人不要死去。
“夏姑娘,你可千萬彆死啊。”
灰狼聽見他的聲音仿佛是在可憐兮兮地祈求著誰,但這裡除了他隻有夏姑娘,灰狼有些不解。
“你還沒有被我殺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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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的小謝:你還沒被我殺死,所以不能死。
真實的小謝:求你,彆丟下我。
睡覺的小夏:謝謝,我還死不了。
第36章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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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 夏青梨睡得特彆安穩,身體的熱度也在逐漸下降。
她仿佛抱著個巨大的降溫冰塊,任由自己擺弄成任何姿勢, 隻有這樣, 才能將自己的身體的各處都兼顧到。
夏青梨完全不知道她抱著的可不是冰塊,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知曉真相, 她抱著的是謝霜蕪, 怪不得體溫下降的厲害。
她陷入了回想。
在藥物的作用下, 雖然後半夜的大部分內容記不太清, 但在迷迷糊糊之中,確實是她死活抓住他的手,小聲地撒嬌不讓他走。
雖然謝霜蕪沒打算要走, 但從未見過夏青梨喊他“哥哥”。
口吻曖昧,但仿佛是將他認成了彆人。
愣神的瞬間,他已被抱上癮的夏青梨給拽上了床。
灰狼:“!”
非禮勿視啊!
他逃一般地飛速離開現場。
謝霜蕪故意往旁邊移了移, 夏青梨卻不知滿足, 雙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探索與撕扯,不知不覺中已伸進了他懷裡, 去尋找唯一的一片冰涼之地。
肌膚相觸的刹那間, 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
被鉗製住的夏青梨無奈隻能用臉蹭了蹭他的。
唇瓣近到隻有不到一指的距離, 就算他現在親上去, 夏青梨也無反抗的力量,但他不想這麼做。
夏青梨意想不到得靠近,嘴唇極輕地擦過他的唇角,毫無意識地行為, 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壓力。
謝霜蕪:“……”
是他多想了, 夏青梨這哪裡像是會死的樣子?
他緩緩鬆手。
夏青梨立馬又開始繼續尚未完成的事業, 不斷汲取他身體的涼意。
謝霜蕪閉上雙眼,由著她去了。
如果早知道發燒也能鬨出這麼多笑話,夏青梨當初一定會踹翻那個木桶。
睜眼的那一刻,看見謝霜蕪衣衫不整地坐起,散落的墨發從她手背上移開的瞬間,夏青梨隻想問一句:狗洞在哪裡?能否讓她鑽一鑽?
她反複告誡自己要冷靜,不過是跟他躺在一張床上,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還是在她生病期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表露一絲一毫的心虛。
兩人誰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