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梨微微點頭,“謝謝。”
今晚的兩次道謝,皆事出有因,這種感覺還是挺奇妙的,心房似有一股暖流流過,許是喝了酒的緣故。
謝霜蕪沒有說話,他隻是半抬著眼眸看她,呼吸有些發重。
她似乎聽見了謝霜蕪的心跳聲。
這著實有些不正常。
夏青梨立即伸手去探他的體溫,跟往常相比確實高了一些,幾乎與她持平。
她不敢隨意揣測他是否生病或者其他,隻是輕輕蹙眉,試探性地詢問:“你喝醉了嗎?謝霜蕪。”
“沒有。”他回答得很快,但聲音卻溫柔地嚇人,順帶抓住了夏青梨的手。
夏青梨更加認定不對勁,“難道是這酒有問題?”
“……不是。”這次的回答似乎猶豫了。
夏青梨著實搞不懂。
又過了幾秒,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定,他又問:“夏青梨,你是不是喜歡我這張臉?”
這還真是……無話可說。
長久以來,她之所以能夠跟謝霜蕪友好相處,一是忌憚於他的殺心,二就是這張臉,除了這兩點,還能看什麼,看內在?不好意思,反派沒有。
他這個人,從頭到腳,都是黑的。
夏青梨隻能實話實話:“嗯,對,你長得確實很好看。”
但好看不等於喜歡,她對於謝霜蕪,隻是皮囊的欣賞,從心底裡,還是懼怕的。
對於這個回答,謝霜蕪滿意極了。
他握住夏青梨的手,緩慢地撫上自己的臉。
夏青梨幾乎是愣在原地,掌心不可抗拒地染上了他的溫度。
冷熱傳遞,這種情況隻在他中了縛妖咒的時候有過一次。
“這樣?你喜歡嗎?夏青梨。”謝霜蕪看著她,靜靜地問,任由輕風將聲音帶入她耳邊。
她答不上來,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像是角色互換,以前都是他摸自己的臉。
也不是不喜歡,隻是以前從來不敢。
她現在很確定,謝霜蕪就是喝醉了,以前隻是摸他的手,他就能笑著說將她的手砍了,現在居然主動讓她摸臉。
趁人之危可不好,她不是這種人。
夏青梨準備就此抽手離開。
察覺到這點謝霜蕪在此之前便問:“你不喜歡嗎?夏青梨。”
她搖了搖頭,“……不是。”
她覺得,雖然謝霜蕪口口聲聲稱自己沒醉,但這些更像是無意識的行為,酒一醒,萬一來找她算賬怎麼辦?
夏青梨輕咬唇瓣,勢必要遠離危險因素。
在她行動之前,謝霜蕪已輕輕拽住她的手腕處,將人拉了過來。
視線隻是被飄散的梨花遮住不過片刻,居然有一種順勢掉入他懷中的錯覺。
動作幅度太大,激揚的梨花紛紛落在了裙擺之間,以及頭上,像是落入了雪地裡。
他的手指尚未鬆動,夏青梨無奈一手隻能圈住他的脖子,以固定住自己的身形。
雖然隻是外表,但她確實在意,這就夠了,謝霜蕪想。
“夏青梨。”唇形微動,謝霜蕪再次喚她姓名。
她離得很近,近到隻要她稍稍一動,便能碰到他的臉,但她不敢,可他的聲音卻揮之不去,一遍遍在耳邊響起。
她覺得他好像叫她的名字叫上癮了,以前也沒這樣啊。
夏青梨句句有回應,目的隻有一個,希望他趕緊把他哄高興了,鬆手讓自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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