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略帶疑惑地看他。
“你要不要……”他目光灼灼,靜默了幾秒,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也親親我?”
……其實吧,她倒也沒有主動到那種地步,而且,光是每次承受他的親吻,就已經耗儘了全部的力氣。
她不好直接拒絕,隻能望向彆處,用行動表明她的立場。
接著,便毫無防備地被他拽進了懷裡,還沒反應過來,他已低頭吻在了她的側脖頸處。
與之前在丁府時試探性的輕吻完全不同,這一次,被占有欲與侵略性的吻所包裹著,一點也不癢,隻是很燙,燙得她不知所措。
少年按住著她的後腦,夏青梨隻能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他洶湧的愛意,第一次被他親的連視線都有些模糊。
她沒有具體的時間概念,直到一陣刺痛喚回了她的意識。
他在咬他。
她幾乎是本能的想要閃躲,可被他禁錮著,根本無法動彈。
“疼……”
聲音落地,謝霜蕪才停下。
視線重新聚集,夏青梨看見他的唇角沾了些許血跡,順著唇角緩緩流下。
他居然把她咬流血了。
夏青梨震驚之餘,想用手摸摸自己的傷口,可剛一抬手便被他抓住。
什麼都沒來得及做,鋪天蓋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夾雜著血的腥味,彼此舌尖相抵,一次次地分開又纏著。
夏青梨抱住他抓緊他以尋求身體的支撐,仰頭之間、鼻息之間,唇齒相依,明明隻是跟之前一樣的親吻,但不知為何,感覺腦袋比剛才還要暈。
舌尖逐漸褪去,她慢慢地張開眼睛,在他緩慢離開的瞬間,看到有根可疑的銀絲,在半空之中分開。
雖然除了他倆沒人看見,但這真的,太羞恥了。
腦子嗡嗡作響,已忘記了頸側的疼痛,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喜歡……”
謝霜蕪聽到她說過太多遍這兩個字了,即便也許是假的,可他依舊忍不住揚起個笑來。
“喜歡什麼?”
夏青梨還沒緩過勁來,腦子依舊迷迷糊糊的,他問什麼自己就答什麼。
“喜歡你……”
謝霜蕪笑了笑,伸手一點點地替她擦去唇邊的津液,“是我喜歡你,夏青梨。”
其實……都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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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梨這個覺睡得特彆好,居然沒再做夢,夢到反派的過去,哪怕他們睡前也親了。
第二天,她精神抖擻地從床上爬起來,又提前把謝霜蕪拉起來,兩人一前一後地出門才不會引起懷疑。
昨日,鄭瑩瑩說過會在早上來客棧找他們,當然,她還可以下樓順便吃個早飯。
客棧的免費早飯一般都是饅頭稀飯之類的,也可以要彆的,不過得加錢,他們剛好比較窮。
夏青梨神清氣爽地落座。
阮憐雪瞧她一眼,眉頭一皺,“青梨,你脖子怎麼回事?”
夏青梨:“……”差點忘了還有這回事。
她偷瞥了一眼謝霜蕪,發現對方也正在看自己。
趕在他開口之前,夏青梨裝作無事發生地說,“狗啃的!”
態度很是堅決,說是狗啃的就是狗啃的。
謝霜蕪:“……”
此時,正趴在地上喝稀飯的灰狼:“?”誰啃的?
“狗啃的?”阮憐雪將信將疑地重複了遍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