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狀,眼神是專注又認真。
“我說,末萊不要再喜歡我了。”他說,“末萊要成為一個沒有宇智波止水也能夠幸福生活的人。”
根植於大腦中的某種情感仿佛正在經曆連根拔起的過程,那些錯雜繁多的根早已深入脊髓,蔓延到身體裡的每一個器官,根莖脫離的過程帶著血肉撕裂,刮骨抽筋般的痛感。
我妻末萊的眼神在無知無覺中渙散開來,表情空白,嘴巴微微張著,仔細聆聽,可以聽見她仍舊下意識地呼喚著止水。
宇智波止水閉了閉眼,正準備稍等片刻,就將我妻末萊從幻術空間中放出去時,他猛地瞪大眼睛,存留的查克拉就像是被紮破了一個洞的氣球般快速流失。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腹部插入了一把查克拉刀,刀柄處被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握著,那隻手沾滿鮮血。
“末、末萊……”鮮血自喉嚨向上湧出,連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妻末萊反複低聲重複,手裡的刀一次一次捅進宇智波止水的腹部,她臉上的神情仍舊是無意識且渙散的。
她曾經喜歡過宇智波止水,曾經,宇智波止水死了,她會逐漸忘記自己的情感,她失去了宇智波止水,她仍舊繼續著日複一日的生活。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不可失去的,她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喜歡止水,所以失去止水的痛苦也變得完全可以承受。
我妻末萊……沒有宇智波止水也能夠繼續生活。
世界在和世界碰撞,世界在和世界分離,成千上萬的碎片在剝落、漂浮,海水的浪潮一次次湧起又淹沒,太陽的光線忽明忽暗的閃爍,極地之光在一瞬間無限蔓延,極致的光明同一望無際的黑暗一樣不可直視。
我妻末萊感覺自己經曆了靈魂的破碎和重組。
“末萊——”
宇智波止水的查克拉潰散殆儘。
消散前,他的手仍舊固執地伸向我妻末萊,但我妻末萊卻如同失去對外界的一切感知般隻有沉默。
世界在倒退,世界在複原,我妻末萊的意識從混沌中恢複清明。
她的眼睛閉上又睜開,從意識空間中回到了現實。
我妻末萊沉默著扭斷烏鴉的脖頸,將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從烏鴉的眼中挖出,其餘的烏鴉亂叫著四處飛散,她把眼睛裝進了卷軸裡。
“萬花筒!”人群發出了震驚的叫聲。
“宇智波鼬私藏了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是宇智波鼬殺死了宇智波止水!”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妻末萊,快把止水的眼睛還回來!”
宇智波鼬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我妻末萊,三勾玉的寫輪眼流露出濃濃的忌憚。
——止水的寫輪眼失效了。
還有一隻眼睛在團藏那裡,如果我妻前輩要找回止水的眼睛的話,那麼就必然會去找團藏。
這樣……事態會失去控製,但……
如果真的能夠找回止水的眼睛呢?私心裡,他寧願止水的眼睛在我妻末萊手裡,也不希望止水的眼睛在團藏手裡。
而且,如今他有止水眼睛一事已經藏不住了,末萊拿走了一隻眼睛,人們自然會懷疑另一隻眼睛也在他的手裡。
如果族人先入為主地認定是他殺了止水,那麼他就會處於一種相當不利的情況。
就在他思索間,旗木卡卡西帶著暗部的人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