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陽葵慢慢地張開了,他的五官除了眼睛和我很像之外其餘的都像末萊,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孩子,頭發是粉色的,和末萊一樣的顏色。
他總是睜著那雙眼睛注視著我和末萊,那雙尚且懵懂的眼睛裡仿佛裝著整個世界。
小小的,柔軟的,屬於我和末萊的孩子。
一天傍晚,我和末萊帶著陽葵出門散步時碰見了正在約會的鼬和泉,鼬目光柔軟地看著我懷裡的陽葵。
我笑著問鼬要不要抱抱他,鼬接過了陽葵,然後陽葵馬上就扯著嗓子哭了起來。
鼬愣愣地眨眨眼,然後動作熟練地輕輕搖晃著手臂,泉在旁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但是片刻後,陽葵的哭聲逐漸小了起來,像隻幼貓似的嗚咽兩聲後就安靜了下來,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看著鼬,眼神中帶著幼兒的好奇。
我訝異地和末萊對視一眼,然後末萊彎唇一笑,把陽葵交給鼬之後就牽著我的手離開了。
陽葵很認生,鼬是陽葵第一個相較而言不怎麼排斥的人。
嗯,以後也多拜托一下鼬吧!
——【6】——
陽葵開始學會說話了,引導一個孩子去認識這個世界是一個非常奇妙的過程。
我和末萊對此都非常新奇。
把各種各樣的東西拿到陽葵麵前,一字一句地在他麵前重複那些名詞,看著陽葵牙牙學語的樣子,好可愛!
那頭粉色的卷發,那雙黑黝黝的眼睛,這個生命是我和末萊之間誕生出來的奇跡。
但是陽葵也有著不同於一般小孩子的地方。
不,所謂的一般的小孩子是什麼?
孩子的定義向來不應該是片麵且單薄的,而每一個孩子都是獨立的個體。
陽葵三歲的時候已經可以用言語進行較為清晰的自我表達了,他很多時候挨著我和末萊睡,但偶爾也會一個人睡在他的臥室裡。
他的臥室就在我們隔壁,所以無論發生什麼動靜,我和末萊都可以及時過去。
一天夜裡,隔壁房間傳來了老鼠的一聲嘶叫,緊接著空氣裡就漂浮了淡淡的血腥味。
我和末萊趕過去,就看見一隻老鼠死在了牆角,老鼠的身體被一支圓珠筆給洞穿。
現在的世界還處於很和平的階段,陽葵還小,我和末萊並沒有給陽葵做任何的忍者訓練,但是陽葵就這樣坐在床上,輕易地殺死了剛剛從窗戶裡鑽進來的那隻老鼠。
這種與生俱來的天賦簡直到了可怖的地步。
陽葵說,他隻是聽見了聲音,所以隨手抓了支離枕邊不遠的筆,按了一下筆頭,筆尖彈出,憑借著直覺將筆擲出,如此簡單。
四歲那年,陽葵獨立上街去買家裡缺了的調料,其實原本沒有想要讓他去的,但他抬起頭挺著胸,一副信誓旦旦自己能夠做到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所以我和末萊就讓他一個人去了。
後來,陽葵回來了,他開了一勾玉的寫輪眼,身上還沾著一堆的血漬。
他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不知道是誰養的狼犬,那隻狼犬追著他跑,陽葵直接在路邊撿了一根樹枝,在狼狗撲過來的同時將樹枝插進了狼狗的脖頸,直擊要害。
開眼的原因不是因為怕那隻狗,而是自己的衣服被那隻狗的血給弄臟。
“衣服臟了的話會給爸爸媽媽添麻煩,陽葵不希望給爸爸媽媽添麻煩!”
那個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稚嫩的聲線裡充斥著對我和末萊的在意,這種詭異扭曲的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