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紅棕色的巨狼聽到甘薇恩的聲音,眼神一亮接著黯然下去,仿佛使完了最後一點兒力氣,雙雙倒在了地上。甘薇恩跑了過去,心疼極了,道:“理查德格瑞絲,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一陣心酸過後,立即往他們的狼嘴裡倒了兩瓶兒井水。拍了拍他們的頭,算是安慰……
轉身跑了幾步,又給地上掙紮的幾人喂了井水,看她們身體上多處都有傷口,心裡難受的要命。
忙完這邊,急忙朝淨月跪著的地方跑去。
甘薇恩來到淨月的麵前,蹲下去一把抱住淨月的肩膀,哽咽著說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下你不管,對不起!”
聽甘薇恩這樣傷心難過的話語,淨月強撐的情緒一下崩潰了,“哇啊——小姐,他們欺人太甚……我們太沒用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嗚哇……”
甘薇恩強逼回將要流出的淚水,告訴自己必須理智麵對這樣的場麵,那些欠她的人,從不擔心沒有討回的一天。隻是非常疑惑,到底是誰洗劫了她的營地。
於是咬牙問道:“到底是誰乾的,淨月你告訴我。”
淨月抽噎著說道:“小姐,是姓夏的那家人和古晴……還有一群我不認識的男人,他們跟夏的那家人很熟似的……哇嗚……我們太沒用了……不能……不能老依靠小姐呀!嗚嗚……”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甘薇恩自己知道,她對這件事情有很大的責任,一直她都太低調了。一直以來,她都太低調了,甚至本末倒置了。
做人低調是沒錯的,無論如何做事絕對不能太低調,她一直空有空間這個寶貝,並沒有好好利用它來給身邊的人增加戰鬥力,卻一直在擔心被人算計。
在這件事情裡,甘薇恩知道自己真的錯了,她明明知道時間等不起,那就應該去主動出擊,就算信錯人,那也不可能全部都是壞人。
提高她們的戰鬥力,讓她們儘可能的活下去,才是當務之急的要做的事情。可她,總擔心遭到背叛而眼看著她們懦弱無能,卻不拉她們一把。
話又說回來,就算有幾個背叛的人,還能翻出她的五指山不成?
輕歎了口氣,甘薇恩知道,上輩子在基地實驗室裡呆的那7年,終究還是帶給她心理沉重的陰影,不可能輕易抹去,也不可能忘記。
又歎了口氣,淨月還是不能自己的悲傷流著淚,扶著她往營地走,彎腰拉起路邊的鄧州城,問道:“鄧叔,其他的人都去哪了?”
鄧州城一聽也抹了抹眼角,帶著重重的鼻音說道:“小姐,那些白眼狼……白眼狼都走了……我看那些人裡有內奸……不然不會出這樣的事!”
將兩人扶回營地安頓好,聽鄧州城如此說,甘薇恩一頓,問道:“哦?原來如此,以你老的眼光看,這個人究竟是誰?”
淨月坐在一塊石頭上,抽噠著咬牙說道:“我看,除了夏婉這個賤人,再沒其他人了!”
甘薇恩轉頭看鄧州城,見他也跟著無奈的點頭,說道:“鄧叔也知道夏婉這個人?”
除了淨月向青睞與何花,甘薇恩對其他那些人都沒什麼印象,心裡不由的有些沉重,但是有些事已經發生,就算再難過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經曆過那些悲痛欲絕的生離死彆,甘薇恩所有的眼淚,上輩子已經淚完了。
鄧州城點點頭,說道:“認識,她在隊伍裡挺活躍的,人也開朗——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