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師弟搶著去做,壓根不讓他出手,歐陽明日則在神侯府住下,專心會無情治腿。
第一個月,那雙已經完全壞死的腿突然又了疼痛感,有時候甚至痛到無情都難以忍受,可就是這樣,他也依然高興得不知所措。
有感覺,總是比沒感覺好。
第二個月,他的腿可以動了,但是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抽動,無情幾乎難以控製,有時候難堪得神侯府的人都不敢看他,那是無情難得這麼狼狽的時候。
可是,無情卻難得露出笑容。
曾經,他想要感覺到這樣的難堪,也沒有。
第三個月,無情終於站起來了,儘管腿腳酸軟,隻能靠拐杖撐著,可是,他確確實實的站了起來。
那一天,諸葛神候都看呆了他,眼淚差點落了下來,穩重如鐵手,灑脫如追命,沉默如冷血,都瘋了一般在神侯府亂蹦亂跳。
那一刻,無情茫然到近乎不敢相信。
他早就接受了,他這一生都不能站立,不能走路的事實了。
可是,奇跡就這麼發生在了他身上。
他真的,就站起來了。
無情仿佛第一次看見京城的大街,環視著周圍的一切,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是他第一次,用站著的角度看著麵前的一切,感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經過這兩個月的複建,他已經完全能不依靠拐杖的情況下,自己一個人走路了。
當然,歐陽先生說,他現在還不算徹底恢複,所以腿部不能再遭受重創,就算以後徹底恢複了,依然會比正常人的腿腳弱,但是走路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是,追命和冷血也緊張的不行,無情一出來他們就趕緊跟上,非要保護無情。
虧得鐵手出任務了,不然絕對也會一起跟上來的。
無情鄭重道:“多謝先生大恩,將來若有差遣,隻要不是危害民族大義之事,無情必不懼刀山火海,不惜生死,以報先生之恩。”
追命和冷血也紛紛拱手:“先生之恩,必不肯忘,但有所遣,風雨無阻。”
歐陽明日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不必謝我,是她開口我才來的。”
“我自然不會忘記她的恩情。”無情認真道:“但也不敢忘先生之恩。”
無論是衡玉見他不忍,找來歐陽明日為他治療,送來黑玉斷續膏,還是歐陽明日為他治療數月,費儘心思,使他重新站起來,都於他有大恩。
此恩此情,他銘記於心。
歐陽明日麵色微緩,沉默了一下,道:“她還沒有看見你站起來的樣子。”若是看見了,應該會很高興吧。
無情聞弦而知雅意,點頭,眼睛露出一絲笑意:“也數月未曾見過衡玉姑娘了,倒是頗為想念。”
歐陽明日嘴角微勾,“你若是當著她的麵這麼說,她一定更高興。”
無情莞爾。
衡玉喜歡美人,尤其是讓她上心的,特彆有好感的美人誇她,對她說好聽的話,她會非常高興,一整天都心情很好。
追命忍不住笑了下,想想衡玉那家夥還真是,換個性彆,妥妥的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風流浪子。
冷血想起那女人,嘴唇抿得更緊了。
當衡玉見到挺拔,俊美的那麼一大一個無情站在她麵前時,那一刻,她隻覺得心噗通噗通的跳,然後沒忍住尖叫了一聲“啊啊啊無情,你好了!”
無情見她那麼歡喜,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是。”
“你真的好了。”衡玉一個上前,握住無情的手,“嗚嗚嗚比我高了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