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修剛把煙放嘴裡,動作停了幾秒,又把煙取下來了。
“你說她在做什麼?”
“你沒聽錯,她在發傳單,”唐硯語氣發沉,“說真的……”
頓了頓才繼續,“你們到底什麼過節?我看她這樣,有些可憐。”
韓瑾修冷笑一聲,“你同情心泛濫?”
唐硯說:“我是想賺錢,沒想著害人,她都窮到要發單了,這事兒我覺得不穩妥……”
“鬱久安進過少管所。”他出聲打斷唐硯。
唐硯一愣。
隔了幾秒問:“怎麼進去的?”
“校園霸淩,”他靠住椅背淡淡說:“被欺負的那個女孩跳樓,女孩的母親在找孩子的過程中出了車禍也死了,你確定你還要可憐她?”
信息量太大,唐硯在那端好一陣子沒出聲。
許久,唐硯弱弱問:“你……認識那個受害者?”
韓瑾修“嗯”了一聲,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現在合同已經簽了,你要是想毀約早些說,這個項目你不做我自然會找人來做。”
唐硯又沉默下來。
也就是說,韓瑾修騙鬱久安,是騙定了。
一千多萬,擱在普通人身上,是傾家蕩產。
電話兩端沒人說話,唐硯聽見打火機的聲音,韓瑾修那頭大概是點了煙,他回想著鬱久安那張臉,回想兩次見鬱久安的情形,怎麼也無法想象鬱久安是校園霸淩中施暴的那一方:“我看鬱久安不像是那種……”
“她承認了,”韓瑾修出了聲,這一句似是咬牙切齒,“她自己親口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