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夜好比煎熬,那種失去自由的感覺,比在蘇家莊還要難受。
趙東嶽匆匆走了,九薰整個人好像是活過來一樣,所有的委屈都不算什麼,她可以上學,也可以掙錢養活自己了。
昨晚她已經想好了,招待所的工作不適合她,她決定辭去招待所的工作,開學後周六周末做點小買賣,能養活自己就行。
趙東嶽來到縣招待所,去了何大慶的辦公室。
推開門,何大慶正在打電話。
“曲主任,你不用管九薰是不是有沒有關係來的,你隻要做好江義霞的工作,讓她主動認識到錯誤就行。”
“……”
“什麼?江義霞沒有鎖門?怎麼可能?……你說蘇九薰冤枉她?這事和她無關?曲……”
電話“啪”掛斷了。
何大慶望著手裡的電話,無奈搖頭放下。
“咚咚!”
“何叔!”
“東嶽?你回來了?早知道你去深城出差,昨晚就不給你打那個電話了。”
何大慶很會做人,屬於那種在職場上左右逢源的人。
“何叔,九薰是我帶過來的,她出了事我怎麼能不管呢?”
何大慶察言觀色看著趙東嶽:“對!你說的有道理,蘇九薰人小有誌氣,不被物欲誘惑,勇敢的扞衛自己的尊嚴,是個好女孩。”
其實何大慶心裡都快倒苦水了,這事要是解決不好,他這烏紗帽會因為這次摘掉。
“何叔,我來和你溝通的是,蓋世寶不追究這事了,他答應頭破是喝醉酒跌的。”
何大慶像是天上落錢正好被他撿到一樣驚喜:“真的?那太好了!”
“其實,這個蓋世寶來青州到底是不是招商引資,還不一定,但他號稱是深城的大企業,這事不真實,我已經了解了,他來自義縣,企業規模有多大,估計他自己明白。”
經過趙東嶽這通解釋,何大慶基本上已經了解,這蓋世寶就是個混子,根本就不是縣裡請來的客商。
“你看這是他寫的一份不追究合同。”
趙東嶽從包裡拿出那張紙遞給了何大慶。
“特麼的,一個混子跑到我們這裡來耍流*氓,這道歉的事,應該是他向九薰道歉,想得美,還想讓我的人向他道歉。”
這就是趙東嶽來這裡的目的,隻要何大慶護著九薰,這事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