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勇了解趙東嶽的性格,高中三年一個宿舍,兩人上下鋪,他一直是說的少做得多,他的堅持沒有人能改變。
接過錢,薛勇提醒趙東嶽,小心蘇家莊的人找過來,離開了醫院。
等薛勇走後,趙東嶽看醫生給九薰包紮了傷口,身上的青紫沒法治療,隻能等她自身恢複。
“你可以用手機照下來,虐待婦女罪可不小。”
醫生的話給趙東嶽提了個醒,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當然腰裡照的還得保留,畢竟那個年代女孩子不穿肚臍裝。
“去辦理住院手續吧!最好在這裡多住幾天。”
趙東嶽沒回答是與否,他打算天亮就帶著九薰離開這裡,回縣城醫院。
為九薰辦理了住院手續後,趙東嶽抱著九薰來到了病房。
全程九薰迷迷糊糊睡著,偶爾睜開眼看到眼前的趙東嶽,又疲憊閉上眼。
護士來輸液帶來了冰袋,讓趙東嶽一會兒幫九薰敷敷腳踝上紅腫的地方。
“謝謝!”
護士走後,趙東嶽打量著鎮醫院的病房,這房間三張床,除了九薰用著一張,其它兩張都閒著。
趙東嶽也不是嫌棄鎮醫院醫生水平不行,而是看著發黴的牆角,一臉無奈。
拉過一把標著號的椅子,趙東嶽坐下來。
床上的九薰這會兒臉不那麼紅了,額頭上出現一層密密麻麻汗珠,趙東嶽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輕輕為她擦拭著。
醫生把她頭上受傷的地方縫了針,用紗布包了。
一圈白紗在她漆黑的頭發上纏了一遭,看上去壯烈而又唯美。
擦完她額頭上的汗,趙東嶽靜靜站在那裡,看著她濃密的睫毛覆蓋在眼上,偶爾抖動一下,似乎想睜開眼睛但很無力的樣子。
趙東嶽想抬手撫摸一下,手舉起來猶豫著最後還是放下了。
剛才醫生讓他看診斷結果,頭上被鈍器砸破,後背淤青,腰裡到處是掐痕,腳踝紅腫,趙東嶽很難想象,這一天她經曆了什麼。
從見到她就隻穿了一件毛衣,這麼冷的天她們對她做了什麼,才讓她高燒?
他暗暗攥了攥手,恨不得找到她的養父母,問問他們還有沒有同情心?
九薰身上的傷痛看在他的眼裡,痛在心裡。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九薰的燒退下來了。
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坐在一邊的趙東嶽,此時他正拿著冰袋幫她敷腳踝上的紅腫。
要不是這冰袋,估計她一晚上也不會醒來,這一天下來她感覺到像是脫了層皮。
“東嶽哥!”
高燒讓九薰嘴巴起了皮,趙東嶽看了看她:“怎麼樣?好受點了嗎?”
九薰點了點頭。
其實,她很想說她餓了,可不知道現在外麵還有沒有賣飯的?
“咕嚕,咕嚕。”
肚子誠實,暴露了她的現狀。
“是不是餓了?”
趙東嶽放下冰袋站起來問。
九薰點了點頭,剛才肚子的叫聲讓她感到很難為情,一臉尷尬。
“你等著,我出去給你買吃的。”
趙東嶽伸手摸了摸她得額頭,燒退了,知道餓了。
“東嶽哥,幾點了?”
如果時間不早了,那就撐著明天早上吃,一天不吃飯她也經曆過,以前在家的時候,王玉美高興了讓她吃飽,不高興一天不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