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儘快接起來了：“九薰！吃飯了嗎？”
“吃了，你到家了嗎？”
“馬上就到，走出車站了，車站的人是太多了，人山人海。”
自從改革開放後，農村裡外出打工的多了，過年坐車回家成了一件大事，網上百分八十的是農民工回家過年的新聞。
“農民工都回家過年了，入口和出口擠得水泄不通，鐵路警察都出動了，九薰，幸虧我是短途，否則車票也買不上。”
徐毅邊走邊和九薰打電話，解釋車站的情景。
九薰能從手機裡聽到對麵的吵鬨聲：下車找人的，接人的，出租車司機攬活的，還有下車打電話的，各種聲音在九薰耳邊響起來。
“你快點打輛車回家吧，我這邊沒事，就是問問你走到哪裡了。”
九薰怕徐毅拿著行李打電話不方便，提醒了他一下想結束通話。
“到了家我給你打電話！”
徐毅留下這句話，兩人結束了通話。
下午，九薰感覺到有點犯困，去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三點了，她翻身坐起來拿起翻譯材料看了看。
她要抓緊工作，爭取在假期這段時間，完成材料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在她預產期到來之前做完。
九薰回到臥室繼續工作，臥室沒有客廳亮堂，但客廳的茶幾太矮，她坐在那裡低著頭肚子不舒服，怕傷到孩子隻能在臥室。
徐毅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睡著了，第二次給她打的時候驚醒了她。
“徐毅，到家了？”
“到家了！”
徐毅站在大門口，青州的冬天比深城要冷，他看著門口的河裡有幾個小朋友在溜冰說：“農村過年比深城熱鬨，來的時候我真想把你也一起帶回來。”
當時他知道九薰不可能跟著他回去，就沒說。
九薰理解他這句話，想問想不想嫁給他。
“你彆開玩笑了，我要是回去還不把你一家人嚇壞了？”
“你暑假裡回去還一個人，寒假裡就帶回來個大著肚子的女孩，青州的風俗我不是不知道，會被人說三道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