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下,天氣變冷了,趙貝貝把身上的羽絨服拉上拉鎖,抬頭望了眼天上飄落的雪花,伸手去攔車。
南方很少下雪,九薰站在院子裡,抬頭望著雪,開始想念青州的冬天。
青州的冬天年年都有大雪,每次下雪後山上,樹上,到處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很有詩意。
桑姐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著九薰站在外麵,身上隻穿了一件毛衣,忙回到房間幫她拿了一件羽絨服:“夫人,你傷才剛好,就彆站在這裡了。”
“先生說今晚不回來吃飯了,你就簡單做點,反正也吃不了多少。”
年底了,趙東嶽天天忙,這幾天基本上都不回家吃晚飯。
桑姐答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一件事:“夫人,我聽說青州人都喜歡吃手工花卷,要不今晚我們做花卷吧?”
桑姐是看到九薰望著天上的雪想家了,她才想出做青州麵,這樣緩解她想家的心情。
“好啊!”
聽到桑姐要做花卷,九薰來興致了,那次陪著王玉美回青州的時候,王燕就做了花卷,臨回來還拿了一些。
九薰想,要是臘月看到青州的花卷,一定會特彆喜歡吃。
說乾就乾,桑姐進房間去發麵,九薰也去幫忙,擀了花椒麵,蔥花和芝麻鹽,放到一邊備著,等桑姐把發好的麵端過來。
自從受傷後,九薰就一直在家,互聯網公司交給餘鶴飛後,她卻是輕鬆了不少。
最近她想聯係出版社,找個翻譯的工作做,孩子們現在都上學了,就連臘月都是幼兒園大班了,明年就該上小學了。
她閒著沒事,就想做點翻譯的工作打發時間。
看到桑姐把發好的麵倒在麵板上,九薰把調好的料倒上油端過來。
“夫人,要不要再加上點花生碎?”
九薰抬頭看了桑姐一眼:“對!差點忘了。”
趁著桑姐去拿花生碎,九薰把麵劑子一個個切好,揉成長條擀開放在那裡。
“桑姐,你怎麼對青州的這些麵食這麼熟悉?你不是陵縣人嗎?”
九薰手裡搓著麵問桑姐。
桑姐看了看蘇九薰:“夫人,我小時候在青州長大。”
桑姐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世,九薰也不喜歡打聽人家的私事。
突然聽到桑姐說她也是在青州長大,一臉好奇,抬頭看著她。
“我是跟著我媽嫁到陵縣的,其實我是生在青州。”
怪不得桑姐對青州的風俗這麼了解,她竟然是青州人?在九薰看來桑姐也是有故事的人。
“你媽是再婚嗎?”
九薰調好餡子,把麵裡攤上餡子,然後滾起來,用筷子纏一圈,一個花卷就出來了,這是王玉美教她的。
“我親生父親賭博,把家裡都輸光了,還打我媽,甚至想把我偷著賣給欠債的人,我媽一氣之下和他離婚,帶著我改嫁去了陵縣。”
想到小時候的事,桑姐一臉的傷心:“夫人,人這一輩子還真的是不容易,像我媽,年輕的時候沒享過福,到老了,前段時間查出得了癌症,醫生說已經是晚期了。”
九薰正做的花卷聽到桑姐這話,手上的動作停止:“怎麼沒有聽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