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不喜歡她媽媽，也有點害怕，反正能不見麵，就不見麵吧。
顧崇林望著她，也不勉強，“行吧。”
珊珊望著顧崇林，道：“真在想爸啊？”
他剛剛沒有否認。
顧崇林笑了一聲，“可能是年紀大了，以前總覺得挺恨他的，他走了吧，又覺得哪裡空蕩蕩的。”
同樣是顧家的兒子，顧崇林分到的東西，遠遠不如顧長平這個繼承人的多。
他也從來不稀罕這些。
他自己現在過得挺好，在公司也有股份，憑著自己的能力，打造了一片天。
他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父親無關，與顧家無關。
他覺得自己早就把自己和顧家分得清清楚楚，卻發現自己對父親，竟然還是有一份遺憾的。
說不上多喜歡，也說不上多需要這樣父親。
隻是有時候想起，彆人有的，自己都沒有，會覺得有點悲涼和諷刺。
珊珊聽到他說年紀大了，笑了起來，“說得好像七老八十似的，你哪裡老了？要是讓你閨女聽到，她回頭會哭的。”
有時候珊珊會拿以後我們老了，你怎麼辦來說雨兒，雨兒最不喜歡這個了。
在她心中，父母都要好好的，永遠健康，永遠年輕。
顧崇林笑了笑，抬起頭望著天空。
今晚的天空，什麼都看不到，他握著珊珊有些溫熱的手，和他手上的冰涼形成鮮明的對比。
父親和母親，對他來說都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