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進行得好好的,但焯鳳卻在打鬥之中不甚弄壞了哪家神君的仙邸,遠山轟隆一片,看起來極像是要毀天滅地。於是就在那時,她才知道,胥元並不是孤身一人前來,他竟然帶著天宮的精銳,躲在隱蔽之處,觀察戰局,意圖要抓焯鳳天虞繩之以法。
意料之中的,焯鳳天虞見此情此景感覺受到了深深的欺騙和侮辱,既然無可辯解,便下了死心和他們兵刃相見。
曾經的摯友變得如此模樣,僅僅隻是因為簡單的情愛。
朝搖不懂,為何他們受凡人敬仰,非但沒有給予他們實質性的幫助,反倒自己卻在七情六欲的處理上簡直像是凡間的稚子一般。
恍惚間,她看到焯鳳手中的劍刃裹挾著法術直擊胥元的命脈,她轉眸間看著那一如既往冰冷的眼神,忽然生出一種想看看他變了樣子的模樣,便覺荒唐至極,但她依舊荒唐得擋了上去。
她無怨無悔,神力消儘前她平淡的看著胥元,說了句:“不要來找我。”
……
羽霄宮枝頭的比翼鳥可能是這天宮最寂寞的存在,閒來無事時便站在最高的枝頭欣賞著自己一身赤色的羽毛,或者是私下看看,有無和自己一樣物種的鳥兒。
可它在這幾萬年之久,青的黑的都見過,但每一隻都淡然的從它身邊飛過,好似從未看見過它一般。
今日,它無聊間又瞧著這東海三公主再一次登臨羽霄宮。說實話,這敖伊公主每次來它都覺得有趣了不少,她鬨哄哄的,盛氣臨人,在元胥上神和司夭麵前完全是兩幅麵孔,以至於她一出現,它便覺得,得,又有好戲看了。
然而今日,它卻無趣的摸摸腦袋,這敖伊公主怎麼這麼平靜,真是好生無趣。直到它眼睜睜地瞧著這敖伊公主自出了羽霄宮傾刻間便換了一副模樣,很快便跟上了路過侍女的隊伍。
簡三因一身淡粉色的侍女衣裳,隨意給自己捏了一張大眾臉便順利的混入路過的侍女當中,她手中端著一件憑空變出來的托盤,盤子上麵覆蓋著紅色的織錦。
“哎,仙女姐姐,可否問一下月老的神宮如何走啊?”簡三因拽住了身前的小侍女,那侍女明顯被問得一蒙,神色一頓。
“哦,我是敖伊公主從東海帶來天宮的,如今敖伊公主返回東海,便將我留在此地。初來乍到,不知天庭的規矩,還望仙女姐姐見諒。”簡三因連忙道。
“敖伊公主?”那侍女呢喃片刻,一瞬間便反應過來,“敖伊公主不是剛來天庭,為何這麼早就回東海去了?”
簡三因低聲苦惱道:“我也是聽說的,公主本欲做胥元上神的徒弟,可胥元上神卻愣是不答應,敖伊公主許是生氣了,見如此被人冷待,連夜便離開了,連我們幾個侍從都懶得帶走。”
那侍女這下看簡三因的表情便全是一副同情憐惜,一把抓住簡三因的手:“誒,這算什麼,月老我最熟了,那老頭子平日裡老眼昏花,來往他那神宮照顧他起居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