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集(1 / 2)

點名簿裡也沒有宋玉。

徐星輝認真的聽著,直到所有學生都應答完畢,也沒有見到疑似那位傳說中的真少爺影子。

看來,估摸著不是這個專業。

徐星輝鬆了一口氣,掏出筆記本認真的聽起講台上老師的課程,周圍不少同學偷摸摸掏出手機,對著他拍照,打卡發微博,他一概當做沒有看見,顯然是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圍觀。

陳教授講課十分幽默風趣,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即便沒有過相關作曲經驗的人,也聽的津津有味。

宋玉吊兒郎當的靠站在後門,笑盈盈的看了一會兒陳教授上課時的模樣,然後便轉身出去,前往了隔壁的中醫教學樓。

沒有人知道,著名的作曲家陳美玲,實際上出生於傳承了幾代大能的中醫世家。

同時還擔任著h大特聘的針灸科研究生導師。

而宋玉真正考上h大音樂係的原因,自然也不是為了學習什麼作曲,更多的是陪伴著師父陳美玲研習針灸,尋找治療自己失眠症的解決方法。

一節課後,研究生們紛紛離開。

隻剩下陳美玲教授和宋玉單獨留了下來。

“宋玉。”

陳美玲教授嚴肅的看著手裡的睡眠記錄,憂心忡忡,“你的失眠症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輕飄飄的紙上,大部分的日期後,標注的都是失眠,唯有部分天數,寫著休息時間。

皆是短的嚇人。

這狀態,距離兩年前陳美玲治療時,簡直更上了一個巔峰,讓人難以想象。

宋玉抿了抿唇,點點頭,“嗯,之前有效的一些方法,漸漸開始減弱,如今隻剩下兩三個有用的。”

他掏出心理醫生馮楚楚給開的治療證明,無奈的遞了過去。

“馮老師的意思是還是看一看中醫這邊,有沒有什麼物理方式可以進行輔助治療,或者減緩這種狀態的延續。”

陳美玲教授搖了搖頭,“隻怕這種減弱的效果,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而是你身體本能產生的抗拒反應”。

她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針灸包,拿出一根細細的銀針,讓宋玉平躺在實驗床上。

然後便照著幾個有助於睡眠的穴位上輕輕紮了下去。

效果倒是十分立竿見影。

仿佛驟然失去了知覺般,宋玉立馬便昏沉了過去。

可等他蘇醒過來後,卻發現附加後遺症,也十分可怖。

先是視野容易出現短暫的模糊,再是他保持睡眠時,隻能在紮著針的情況下才可以進行,一旦摘下針,便會立馬蘇醒。

這意味著,他隻能通過彆人的幫助,卻難以自己施行。

陳美玲教授長歎了一口氣,“這種方式,終究還是太過於傷身體,我還是建議,你用心理方麵去調整紓解,對了,兩年前你休學的時候,狀態不是很差嗎,那個時候你又是怎麼調整過來的,為什麼不再試試那個方式?”

那個方式?

宋玉一愣,腦子裡驟然浮現出一個人,連忙搖了搖頭道。

“那個方式已經不可能再使用了。沒關係,我還會繼續尋找其他的辦法的,針灸能夠幫忙,已經是萬幸了,什麼時候我真的扛不住了,就來找您紮一針,好歹不用忍受長期睡眠不足帶來的頭痛壓力,我已經很感激了。”

陳美玲教授既憂且憐的看著自己這個從小一個人長大的弟子,心疼不已。

“也隻能這樣了。”

兩個人調整了一下狀態,繼續研究起還有什麼穴位更夠對身體的影響更小一些,而另一邊,徐星輝在完成聽課任務後,也短暫的請了個假,回了趟徐家。

反正早晚要麵對那個孩子,一味地逃避,沒有任何用處。

徐星輝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腦子裡思考著徐洲和三叔的轉述。

聽說那位真少爺,性格桀驁不馴,暴躁易怒。

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相處。

父親打算讓這孩子進公司,幫忙管理事業,可看這脾氣和秉性,倒是有點懸。

他一路暢通無阻的從大門進入,走到客廳,卻發現沒有看到任何人。

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樓,卻聽到徐母的臥室裡,傳來陣陣的哭泣聲。

“母親?”

徐星輝試探著敲了敲門,裡麵頓時安靜了下來,一陣窸窣聲響過,徐母打開了門,眼睛似乎還有點紅腫的模樣。

“星輝啊,你怎麼回來了?餓了沒,我讓王婆給你做點東西。”

“不忙。你這是……怎麼了?”

徐星輝心疼的問道。

乖巧乾淨的少年站在房門口。

耀眼奪目。

軟軟的頭發垂落在耳際,精致的五官,讓人心裡都軟成了一灘水。

徐星輝不愧是從小被徐家用頂級資源喂養長大的,即便血脈是假的,他也算是滿足了徐父徐母所有的期盼。

溫柔、貼心、孝順、又毫無任何攻擊力。

徐母聽著對方的詢問,心裡不由委屈更勝,她哀哀怨怨哭道。

“星輝啊,我的星輝。”

原來,這些日子,徐父和公司裡的董事一直在施壓,想要讓宋玉進入公司,可是對方卻死咬著並不想管這件事,一來二去,徐父就難免將怒意撒到了徐母身上,她成為了半個出氣筒,夾心餅乾,進退兩難。

怪徐父,她是不敢的,因此就隻能怪在了剛認回的宋玉身上。

“我本是想著讓他多學學公司裡的事情,哪怕最後不繼承公司,也算有個出路,畢竟他從小在鄉下長大,很多事情都沒有聽過見過,音樂隻能是個愛好,又怎麼能當做一個職業呢?可他卻以為我們是在害他,百般提防……甚至還,還夜不歸宿!”

“什麼?”

徐星輝皺緊了眉頭,越發對這個還沒見過的人產生了一絲怒意。

“您不必管他,他興許隻是還沒想明白。”

徐母卻根本聽不進去,如同雨打的荷花般,驀然失落起來。

“不,這孩子一定還是在怨我,若不是我,他也不會流落在外那麼多年……”

“這怎麼能怨您?您也是受害者!若真這麼說,我還說他是因為我鳩占鵲巢這麼多年,所以才……”

“胡說!”

眼看著小兒子又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拉,徐母心疼壞了,一把將他拉入了懷中。

“不許再說這種話。”

徐星輝感受著熟悉的體溫,心裡一暖,咬了咬牙,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道,“媽,我去和哥哥談談吧,也許他隻是心裡還有氣,撒出來,就好了。”

徐母頓時驚訝的看向他。

“星輝……你真的這麼想?”

“當然!家和萬事興,我享受了家裡的愛這麼久,如今也是時候為爸媽做點事情了。更何況,哥也是個吃過苦的人,他會理解咱們的。”

望著一手養大的小兒子如此懂事,徐母欣慰不已。

手掌心緩緩拂過徐星輝的腦袋,慈愛的安撫著。

*

說了要去勸勸宋玉,徐星輝便認真的準備了起來。

他打算和對方好好談談,問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徐家,怎麼也算是國內有名有姓的人家,怎麼就委屈了他?父母這麼認真的為他考慮,將他認回,甚至還將公司這麼大的重任交給了他,為什麼不接受?

反倒像是躲避糞坑一樣,避之不及?

他不想再看見徐母如此受傷。

然而,這一等,便等到了晚上,才看見人。

做了一整日的針灸實驗品,宋玉回來滿身疲憊,見到有人靠在他臥室的門口,不由微微一愣。

這熟悉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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