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永遠在你身邊,不用傷心。”他又笑了笑,身影逐漸消失。
銀惜伸手去夠,卻是直接穿過了他。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在自己麵前再一次離去,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憑欄!”又是一道男聲,但她已沒力氣去看,那人不知何時就到了她麵前,笑嘻嘻地問:“憑欄,我以後娶你做娘子好不好?”
銀惜這才微抬起頭,冷冷地看著麵前那個麵容俊秀的少年,道:“滾。”
他像聽不到一樣,又湊了過來,卻在還沒碰到她的時候就消失了。
“憑欄!”最後喊她的尖銳的聲音是她的母親,她聽見那又像哭又像怒吼的聲音道:“死丫頭,又去哪勾引男人了?肚子都大了?你個賠錢貨!”
銀惜便循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肚子,不再像是四五個月的樣子,反而像是八九個月般大,沉甸甸地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娘說著,就朝著她爬了過來,她娘剛才還健全的雙腿不知何時就沒有了,隻剩下半截身子,還流著血,傷口平整,像是被利器切開的。
她用兩隻手爬著,手裡還緊緊攥著針和繡品,銀惜看了一眼,那上麵繡的是一個拿著哭喪棒的黑鬼,隨著她的爬動晃來晃去,像是活過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