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年輕，實則已經九十多歲…但言鼎天還兩百多歲了呢。
似是察覺到不一樣的目光，孟景然望了過來，微微點頭，而後大步走到觀眾席前方。
……
演武第二階段是頂尖高手的戰場。
沒有繁複縟節的流程，沒有花俏豔麗的招數，有的，僅僅是鑽研至精深的戰鬥技藝。
“燭龍第十四大隊，趙海波，覺醒十重。”
“應龍第二十三大隊，錢東明，覺醒十重。”
兩人真刀戰槍交戰起來，金屬火花四濺，發出砰砰聲，在周圍幾台高清攝像機錄製的畫麵中，近乎是一閃即逝的殘影。
時而出現，武器交鳴，時而又消失，在遠處顯露身形。
但在場的觀眾，大多實力不俗，雙目至少能捕捉到一些殘影，不至於什麼都看不到。
真正的戰鬥，持續時間往往不長。
片刻後，勝負分出。
“燭龍，趙海波勝。”
……
“應龍，邢封勝。”
……
“青龍，李二狗勝。”
……
三大軍團對戰的高手，全都突破至凝源境，戰鬥的餘波可以改變地形。
不一會演武場地上，就多出了無數大小不一的坑洞，乍看下去，還有點像是月球表麵。
恢複了些許源力，唐禹又一次開啟了「洞察之眼」。
這些覺醒者的戰鬥技藝，帶著幾分軍中招式的快準狠，又有幾分大夏武術的精髓，隱隱還能看出某些傳承的痕跡。
但很淡。
交戰中爆發的戰技也少，多是重斬血斬這一類。
也不知是北庭沒有高級戰技，還是保留了一手。
每次對戰結束，孟景然都點評一番……武道大宗師的點評，指出了祖龍高手戰鬥中許多不足之處，這也是三軍演武的目的，守護神百忙之中抽空，不僅僅是為了觀看戰鬥，更是為了指導。
“唐老板覺得我們北庭的戰士如何？”
聽到熟悉的聲音，唐禹眼睛一眯。
陸長宏帶著笑臉走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交情深厚。
“不錯。”
“那意思就是說，距離很好，還有一段距離了……也是，聽說就連「詭術大盜」都被輕易抓住了，唐老板手底下當真是強者如雲啊。”
陸長宏聲音不小，一些人看了過來。
安全局局長的目光，更是緊緊盯著綠蔭隊伍中的一青年，一直沒抓住「詭術大盜」，讓他每每在北庭議事會中，都抬不起頭。
聽說卻被一小學生捉住了。
安全局局長臉色更是黑得如同鍋底。
其他高層人物，目光各不儘同，有選擇和綠蔭打好關係的高層，自然也有些人看不慣，或是因為利益衝突，或是不能容忍防禦圈內，多出一個不確定因素。
但他們有涵養，當下誰也沒說什麼。
交鋒往往都在暗中。
利益受損最嚴重的陸長宏，這時候還掛著皮笑肉不笑的麵容。
他已經讓人暗中散播消息，或詆毀，或轉移雇傭兵們的注意力，才遏製了綠蔭中轉站名聲的傳播，很多覺醒者對被吹上天的符文裝備，表示懷疑。
但陸長宏覺得，真正遏製綠蔭占領市場的，並不是他暗中的動作，純粹…是綠蔭產量遠遠不足。
儘管如此，他的利益已經被分走了一成多，長此以往……
“既然如此，唐老板何不讓您的手下，指導指導我們北庭的戰士。”
‘指導’二字，陸長宏咬得很重。
先撕開綠蔭強大的偽裝，再聯合一部分高層，將綠蔭徹底逐出北庭市場。
其他人沒有陸長宏那麼多花花心思，但這提議，驟然間卻得到了不少讚同。
情報中綠蔭就有不少高手。
又能輕易抓住「詭術大盜」，還沒看清是怎麼出的手。
一時之間，越來越多人開口希望綠蔭成為演武的參與者。
剛剛跑到孟景然身邊的姚軍，麵色尷尬，卻開不了口。
唐禹瞥了眼笑盈盈的陸長宏，感受到身後不少人似乎躍躍欲試，於是點頭：
“也好，切磋切磋，互相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