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肌肉虯結的大漢,從城主府中走出。一拳揮出,攜帶無數風壓,準備衝入府內的尖刀隊覺醒者,麵色一變連連後退。
“是誰敢在城主府前鬨事——”
大漢眼神睥睨的走出,覺醒階大圓滿的氣息彌漫。
周圍漸漸彙聚過來的崇城衛隊覺醒者,剛剛露出喜色,就看到大漢突然捂住胸口,皮膚上的血管像蛇一樣遊動起來。
噗,
噗——
幾秒鐘後大漢跪趴在地,鮮血將城主府門前染紅。
隱藏在人群中的紅月舔了舔嘴唇,很是滿足。
……
尖刀隊長驅直入,城主府中或修煉,或享受的第四紀蘇醒者,紛紛怒吼著出手。
這些人都在十三重,戰技術法更是磨煉了幾十年,在十三重當中也是佼佼者。
然而紅月等人本就是同級中的佼佼佼佼佼佼者,又有最尖端的武器,戰技術法碾壓……交戰不過幾分鐘,幾名第四紀邪徒,便紛紛撲街。
終於,
一道恐怖的氣息,從城主府地下傳出。
地麵劇烈顫動,轟一聲巨響,幢幢房屋炸開,一個麵色冷峻的中年男子,從地底懸浮起來。
長發飄散,烏雲蓋頂,宛如魔神。
他一伸手,周圍的碎石塊漂浮起來,地麵也裂開,碎地板被念力拉至半空,無數碎石彙聚在一起,形成一個碩大的圓球,高舉著,轟然砸——
轟!
巨石圓球整一個爆開,言鼎天閃身至半空,看見對方就像看到源晶、功勳、積分一樣雙目放光,“嘿嘿嘿嘿,你是我的了!”
他迫不及待衝上,和麵色冷峻的中年超凡戰在一起。
狂暴的能量朝周圍迸發,數百米內的房屋崩塌,大地裂開巨大的溝壑。
綠蔭北庭的混搭隊伍,也扛不住超凡交手的餘波,匆忙向外跑去。
逐漸彙聚趕來,打算表忠心的崇城衛隊覺醒者,更是嚇傻了般轟然散去。
僅僅不到半分鐘,
占地麵積數十畝的城主府,被儘數摧毀。
唐禹心念入駐在夜魘傀儡中,詫異地發現,老言竟然處在上風?!
還是第一次見到言鼎天壓製了其他超凡!
不容易啊!
唐禹看到戰場正逐漸往外移動,似乎…那位占據了崇城的超凡打算逃跑。
他也不打算繼續看戲了,城主府內人不多,毀就毀掉無所謂,但外邊,可還有無數幸存者。
夜魘飛上前,一柄虛幻的鐮刀凝成實體。
附帶著邪龍吐息的能量,一鐮刀斬下。
咻——
直接劃破超凡力場,斬落在冷厲中年的後背上。
戰甲上符文紋路閃爍,卻抵不住鐮刀的威能,噗嗤鐮刀帶起了一篷鮮血。
傷口上附著了灰黑色的能量,超凡的生命力不僅沒能讓傷口愈合,反而漸漸破敗,變成死灰色。
從第四紀蘇醒而來的這位超凡,終於露出了驚懼。
怎麼會有兩尊超凡襲殺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根本沒想到,今日的血光之災,是源於那些被他視作‘人藥’的覺醒者。
“手下留情,有話好好說——”
言鼎天不理會,到手的功勳怎麼可能放過。
雙拳連連轟出,打得對方吐血。
夜魘隱匿在一旁,不時現身,在中年超凡身上留到一道深深的傷口。
求饒的話語,更是充耳不聞。
唐禹可以強迫對方簽下契約,以此約束,卻看不上一個將人類當做祭品的家夥。
中年超凡自己或許沒有血祭過,他那些手下,唐禹卻察覺到一些隱晦,怨恨的氣息,那是血祭後的殘留。
契約可以約束身體,卻無法約束心靈。
唐禹不願意讓一個隱患留在自己領地中,和言鼎天都打不過的渣渣,卻著實沒有放過的必要。
還是斬了吧。
……
兩人聯手,中年超凡無法向外逃竄,已經被完全壓製住,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氣息也越來越弱。
中年超凡爆吼一聲,燃燒體內的源力,做出同歸於儘的姿態,一下子逼退了言鼎天和夜魘。
氣息也隨之快速滑落。
然而下一刻,中年超凡從懷中取出一張古樸的卷軸,卷軸刹那間化作灰燼,他也被一股神秘力量包裹,眨眼消失不見。
……
城主府已經被夷為平地,若非唐禹和老言有意收束力量,將大半個庇護所打崩,也不意外。
超凡的恐怖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這邊動靜消失,很快有人跑進來探查,看見隻剩下言鼎天和夜魘兩人,終於還是打破了沉寂的氣氛,“死了?”
“跑了。”
言鼎天滿臉苦澀,亮晶晶的源晶,功勳…美好的生活正離他遠去。
他看向一側,“夜魘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十,一次失利不算什——”
話還沒說完,夜魘身形變淡,從幾人眼前消失。
“???”
……
十幾公裡之外。
一個人影從半空跌落,渾身染血,模樣好不淒慘。
“我的傳送卷軸!可惡!”
“那兩個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了,明明沒聽說過哪有超凡!”
滿臉怨毒。
讓他重傷,又用掉他最後一張傳送卷軸:
“這個仇,我記下了!”
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陡然從側麵傳來,“可算是找到你了,不容易呀。”
不遠處,一個穿著鬥篷的人影,陡然浮現出來。
夜魘手持鐮刀,虛實穿梭能力屬於空間係的一種,如果對方用其它方式逃脫,唐禹附身的夜魘,未必能追來。
可當時,
卷軸撕裂後,他卻意外地發現,自己能察覺到空間波動,便順藤摸瓜找了過來。
想不到入駐夜魘體內,還能對空間力量有所領悟!
心底興奮,一具形似骸骨戰馬的座駕浮現而出,夜魘跨著戰馬,對麵色灰白的中年超凡,一鐮刀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