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佑,乃是王家嫡幼子,為人性情恪守低調本分,做事卻十分高調,遂城武林高手中的第五名。今年二十歲,天賦卓絕的大好青年,可以看出,這位公子前程似錦啊。
說一個比較好玩的,眾所周知,吳汝之身份是平民,又是孤兒,十五六歲的她身為女子卻生生的爬上了高手排行榜第一名,用血腥殘暴的脾氣手腕震住了無數人,可是,那達官顯貴的人物真的會怕她一個小姑娘?
她一沒權勢地位,二沒人脈手段,充其量,就是一個武力值高的殺人利器,利弊完全入眼。當然了,她的天賦一般,功夫卻這麼高,雖然把人打趴下輕而易舉,但是那些貴族子弟打心眼裡卻不服氣。
好比剛剛的二逼青年蘇寧大少爺,連高手榜前十名都沒進去,卻敢對吳汝之拍桌叫囂。縱然有幾分是對自己家族的底氣,可更多的是對她的不服氣!
少年出名,古往今來都不是好事。
因為少年,年輕氣盛,容易夭折啊。
朱啟延看著王晨佑耍劍法,從下方一眼看去,那位太子殿下此刻正十分認真的看著,讓下麵的人不禁對這位殿下十分滿意,先不論這位的手段,就單單是禮賢下士的態度,足以可以依附效力了。
蠟燭滅,劍光停,王晨佑整理衣衫,隨即行禮:“太子殿下,草民獻醜了。”
朱啟延讚賞道:“王公子劍法高超,精彩,孤開眼了。”
心裡卻搖頭,他的劍法雖然妙,耍起來行雲流水十分美哉,但其實是個花架子,破綻百出。
王晨佑挑釁的看了一眼吳汝之,彎起嘴角說:“草民謝殿下誇獎。”說著他回到座位上。
朱啟延環視一圈,麵露嚴肅:“孤身為太子,雖尚未成年還未乾政,但是,孤需要人才,需要他日撐起我大魏江山的棟梁之才!眾位都是我大魏子民,正所謂少年強則國家強,他日若想乾出一番事業,大可來京城尋孤,孤的大門永遠為能者敞開。”
唔,彆矜持了,你們要的橄欖枝。
下方的人表情都很激動,邊疆雖然推崇武力,但是武功又不考科舉,做不了官,這做不了官就沒有名聲權利,不能為家族謀利,所以真心沒啥用。他們都是俗人,家族裡也需要上麵撐著,可這麼多年,家裡的娃都被這風氣帶傻了,一個個的非要學武,正經讀書的沒幾個,科舉更彆說了,眼睜睜的看著世道如此殘忍,都恨不得把武學院院長拉出來揍一頓,捏著鼻子擦著眼淚怎麼著?
認了唄!
可這位太子就不一樣了,這,就是機遇!
傻子才會輕易放過呢,一個個費儘心思也得討好這位殿下!
宴會上歌舞升平,宴宴笑語,十分熱鬨,接下來又有幾個人人忍不住獻藝,朱啟延欣然接受。
秦將軍看著笑得跟狐狸一樣的的太子殿下,忍不住沉思,依這位的高瞻遠矚,能對付的了已經羽翼豐滿的祈王嗎?
對麵河道旁邊,秦燦坐在輪椅上,揚起精致的下巴望著那處燈火,不由自主的收斂了幾分桀驁,少女麵無表情,眼神晦暗,看著天上忽閃忽明的星星,路上的行人擦肩而過,三兩成群。她伸手撫摸自己腿上的傷口,突然手纂成拳,對身旁的人說:“走吧。”
他日,他們總會再次相見。
宴會上,朱啟延看著不同的人來獻技,額角微跳,不是吧,這來一個耍劍是有趣,這每個人都來這麼一出就沒勁了啊。
而且,他們劍法並不是特彆厲害,半斤八兩,唉,朱啟延忍不住失落,人才也不是到處都是的。
吳汝之托起下巴嘲笑:“彆獻醜了,畢竟是真醜啊~”
頓時,剛才舞劍的幾位少年羞得臉紅脖子粗,他們也是想在太子眼前留下一個印象,可這吳汝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刻薄。真是的!待到他們武功高於她時,定要一雪前恥!
……算了,還是讀書吧。
蘇寧忍不住懟她:“吳煞神,休的口出狂言!”
吳汝之挑眉:“呦,彆忘了我們的約定,你怎麼還在這裡呢,不應該去寫遺書嗎~”其他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奇葩如吳汝之,她殺人從來就沒有殺氣。
蘇寧氣的啊,正要衝過去打架就被自己老子拉住了。
“阿彌陀佛,貧僧勿塵,諸位有禮了。”那和尚從外麵一步步走進來,端的讓人忍不住想起一個詞語,步步蓮華。他氣息純粹,目露慈悲,卻充滿距離感,就好像你麵前的是仁慈的佛,讓人忍不住心生敬仰。
朱啟延挑眉,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