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朝堂的事情我們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了,不過兩個月之後的考試,你們都準備的如何了?”
一個胖乎乎的少年吃著穩過那道菜,笑嘻嘻的說:“穩過!”
幾個人又忍不住笑道,你推我打,氣氛很好,想來應該都是一些同窗好友。朱啟延看著自己的菜陸續也上齊了,他心情不錯的吃飯,嗯,味道確實不錯。
不過他在皇宮從小就吃得精細,這裡的菜卻是比不過禦膳房的,吳汝之吃的顯然很滿意。這個時候一個女子走進來輕聲說:“諸位,小女子在此獻醜了。”
酒樓的人也是見怪不怪,這女子每天都會來此處賣唱,而且唱得還甚好,一個個的都鼓掌起來。
女子蒙著麵紗,隻露出一雙滿是靈氣的雙眼,她微微俯身行禮,然後坐在凳子上一隻手彈琴,一邊清唱,聲音清脆動聽,旋律入耳隻覺輕快。
不一會,朱啟延旁邊那些書生又開始議論起來:“我跟你們說,以後我要是考上了國子監,那仕途可就是一帆風順啊。”
“老師說這次考舉人的學子甚多,不僅是南方,北方的學子也長途跋涉來參加會考。”
“在我看來,北方到底是不如南方的學子,終究是傳承世家敗落,哪及我們這邊的書籍知識,那可是百年傳承!”
另一桌的人忍不住叫囂:“北方的學子怎麼了?你們莫要在此處囂張,有本事我們會試後見真章,我倒要看看,我們北方的學子如何不及你們南方的學子!”
那胖乎乎的少年說:“莫非你就是那北方的學子?”
書生挺胸抬頭:“正是。”
“也是好男兒,不知你如今可是秀才?”
書生臉紅:“童…童生。”
少年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你也是弱冦之齡,竟然連秀才都沒有考上,有什麼資格和我們相比。”
書生瞪他們,又不可置信地問:“那不知你可是考上了秀才?”
少年揚起下巴說:“我們可是要考舉人的!你們北方的知識傳承到底是敗落了,不如我們南方。”
想不到這些學子地域之間竟然也有競爭,朱啟延目不斜視,雙耳豎起。
那書生羞愧萬分,也沒吃完,付完帳連忙就走了。
那一桌的人又忍不住哈哈大笑,朱啟延搖頭,少年意氣啊。
女子唱過之後,拿出小碗走到一桌前:“請諸位打賞。”
幾個錢幣丟在了裡麵,有幾個富有的還丟了幾個銀子,女子連忙答謝,幾經來回後來到了朱啟延這桌,她低頭行禮道:“還請公子打賞。”
此刻朱啟延正在思考問題,一時間還真沒聽到,女子眉頭一皺,又大聲說:“還請公子打賞!”
這時,朱啟延淡淡的的看了她一眼,女子抬頭,看著朱啟延清冷的雙眼,一瞬間,那雙格外有靈氣的眸子滿是震驚,忍不住後退兩步,怎麼是他?冤家路窄啊!
朱啟延笑著說:“原來你還賣唱?”不僅是騙人偷錢。
女子忍不住瞪他,怎麼了,還不許有一個臨時工了怎麼地。
她摸了摸麵紗,正了正表情,語氣柔弱可憐的說:“公子,看來是小女子無禮了,還請您莫要生氣,我這就退下。”
朱啟延眼珠一轉,果不其然,旁邊的人忍不住看著朱啟延說:“這位兄台可還真是吝嗇,竟然一個可憐的賣唱女子都不願打賞,嘖嘖!”
朱啟延淡淡的說:“我窮。”
那少年打量著他一身的綢緞,尤其是腰間的玉佩,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又看了看麵前那脊背筆直風光縈月的少年,嘴角抽搐,這人臉皮頗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