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整!”
“哈哈,還是小九厲害。”
朱啟延淡淡地瞅著,那胖子書生忽然就看到了他,向朱啟延拱手行禮,朱啟延點點頭隨即回禮。
“這位兄台,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朱啟延走過去:“世界之大,無處不相逢,此次見到兄台吾心甚喜啊。”
如此這般,幾個人便就交流了起來,朱啟延身為一國太子,為人做事雖然低調,但交際也不是蓋的,不一會幾個人就打成一片稱兄道弟。
“朱兄在此處,可是準備參加今年的科舉?”
朱啟延說:“我來此處,卻是為了科舉一事。”
“這次會試聽說是祈王主考,難度頗大,家父唯恐這次考不過去,那是日日鞭策啊,今日夜會好不容易出來和諸位一聚,唉,估計明天又得被父親關在書房苦學了,不過關於兩個月之後會考我著實擔心。”
那年紀稍大的書生摸著胡子略微深沉的說:“你們莫要如此顧慮,我倒覺得,這次若是沒中反倒是好事,你們可得想想,如今齊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兩方關係緊張,怕就怕這第一刀就要從科舉入手!”
幾個人麵麵相覷:“劉兄,慎言。”
朱啟延眼神微眯,眸光一閃,他輕輕地說:“可這代表的也是機遇啊。”
你若是此時考上進士,入翰林院,投到了某位殿下門下,日後說不得就是從龍之功,官位至少也是正三品!那可就是祖墳裡冒了青煙,光宗耀祖!可是令人駐足的是,萬一一個弄不好,你跟隨的那位殿下沒成為皇帝,那至少也得是家道中落,仕途不順。最重要的是,萬一日後新皇心裡不開心,想要趕儘殺絕,隻需一個動作,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古往今來,那些史書上的例子可是曆曆在目,試問誰又敢輕舉妄動,拿家族和生命做賭注!
胖子說:“此事不可深談,不管如何,總有撥開陰雲見明月的一天。”
那瘦弱書生沙啞的說:“朱兄此言有理,這卻是機遇!我覺得,可一試。”
胖子聲音略微尖銳,他喝到:“聶成文,你莫要偏激!”
那聶成文乃是寒門子弟,家道中落,可家姐貌美如花,被城王世子強納為妾室,更是打壓他的仕途,這少年十三歲就成為秀才,本該也是遠近聞名的少年天才,可如今二十歲了,還沒有成為舉人,這其中就有城王世子暗下動手腳。可不就是擔心聶成文他日得誌,報複與他!
可憐一個前途無限的書生,就被這世間的無常磋磨,聶成文咬牙切齒地說:“他日我若為官,定要這些做儘壞事的達官顯貴和貴族,得到他應有的代價!”
他拳頭緊緊攥起,顯然恨到了極致。
幾個人都是同窗好友,也知道他的遭遇,說不出其他勸慰的話,隻能歎一口氣說:“不論如何,聶兄,他日需要幫忙的我定然在所不辭!”
聶成文深深的拘禮:“多謝兄台之義,小生銘記於心!”
胖子搖頭歎氣的問:“那你看好哪位殿下?”
聶成文抬頭看著月亮,少年此時可謂是一臉躊躇滿誌,他忍住激動沉聲說:“我看好祈王殿下!祈王殿下禮賢下士,待人寬厚,如果小生報上投名狀,定會被祈王所用!”
朱啟延聞言,目光一冷,心裡湧起了淡淡的殺意。
這每年的科舉一直是翰林院的諸位大儒和父皇委任的四位三品官員在著手運行,他卻是不知,祈王兄何時成了今年的會考官?
而且,如果這位聶成文僅僅隻是個毛頭小子的話,到也不足為懼,但假如此人有大才,他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投入祈王兄。
遇上孤,可真真是你時運不濟啊!
而且,他也是時候展開計劃,怎麼也不能坐等大魏的未來棟梁一個個都看好祈王?豈不可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