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2)

祈王看著朱啟延說:“哈哈哈,啟延,為兄可算是等到你了!”

其他朝中大臣皆向朱啟延跪下行禮:“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啟延說:“諸位不必多禮。”

既而他又把目光轉移到祈王身上,兩個人目光對視,一個滿含溫柔,一個冷靜淡漠。在空中相撞一時間頗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朱啟延眯眼,他看著祈王說:“想不到孤離開京城不過一月有餘,祈王兄竟然已經不對我這大魏儲君行禮了,難道當真應了那傳聞不成?”

祈王麵不改色,帶著和煦的笑容道:“啟延說笑了,不知是何種傳聞啊?”

少年目光一凝,對祈王一臉痛定思痛的說:“民間有傳聞說祈王兄把持朝政,挾天子以令諸侯,不知此話可是事實?”

祈王笑容一僵,心思轉了一圈,民間幾時有這種傳聞?這少年分明是在胡說亂造!

可偏偏他一臉凝重,仿佛這件事情當真發生過一般。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對於這種明顯對他有誣陷的話語,他還必須得去回答澄清。

祈王的氣息沒有半分混亂,他沉聲解釋道:“啟延多慮了,你莫要聽他人胡編亂造,你身為太子乃是一國儲君,如今父皇病重將朝政大權暫時委托於本王,待到你成年行弱冠之禮之後,本王自會還政與你。”

朱啟延聽著祈王那似乎發自肺腑的話,扯了扯嘴角:“祈王兄可要一直記得今日的話。”

祈王回:“自然牢記於心!不多說彆的了,啟延我們回宮吧,父皇母後那邊可都在等你了。”

朱啟延點頭。

迎接朱啟延的,是一場格外盛大的歡迎儀式,宴會舉行三天,聲勢之浩大,規格之隆重,百姓亦是舉國同慶!都彰顯了他身份的尊貴。

戶部尚書摸了摸胡子,他雖兩鬢斑白,卻是一個精氣神很好的老頭,麵露沉思暗想:這太子殿下竟然一改往日風範,與祈王殿下針鋒相對起來!也罷…他即是太子一派,自然要為太子殿下的利益著想。

朱啟延坐上馬車進入皇宮後,他和祈王並肩向前走著。祈王此人,雖然出身不及朱啟延尊貴,然朝堂根基深厚,言談舉止雍容大雅。這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啊,即便是朱啟延對他有所偏見…當然了,任誰從小到大受到自己兄長不下百次的暗殺,估計也得跟仇人似的。

朱啟延看著祈王依舊溫潤如玉的笑容,氣氛卻半分也不尷尬,綜合起來,他不得不承認這位皇兄確實是搞政治的一把好手。

“前些天,啟延的大捷到京城,無數人不稱讚啟延的戰術精妙。”祈王口中讚道。

朱啟延說:“不過僥幸罷了,不足為奇。祈王兄,不知父皇最近身體如何?”

祈王頓步,既而麵露沉痛的說:“父皇身子病重,整日沉睡於榻,可恨本王日理萬機又不能常去看望他,心裡委實難受,還請啟延日後去替本王儘孝道啊。”

朱啟延說:“祈王兄為父皇打理朝政便是最大的孝道了。”

祈王一聽,哈哈大笑:這太子皇弟初次見麵時針鋒相對,讓他以為到底是少年意氣,可這一路走來,其他的卻是半分不露,頗有些霧裡看花的意味。

他從小,就是讓人看不透的孩子……

暗信裡說太子幾天前在嚴州遊玩,沉迷賭坊甚至輸的身無分文還被趕了出來,想來終究是一個少年,縱使性子沉穩,也會被千奇百怪的事物吸引。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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