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秒鐘後，單馬尾小女孩這才怯生生地開口問道：“那個……他是真的死了嗎？”
林靈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沒了腦袋的背帶褲小男孩身體仍在地上抽搐著，就像是被剪掉腦袋的青蛙一樣，神經係統牽拉著身體的肌肉抖動著，不知道是以及多功能沒有了意識，還是殘留著最後的不甘心。
就這麼抽搐了十幾秒後，背帶褲小男孩的身體逐漸化為了煙塵，就這麼被密室中的冷氣吹散了。
這一次，他沒有再能凝結為一個完整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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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林靈聽見耳畔江辰這麼喃喃著。
這一次，是真的死了。
就算是作為鬼的形態，也不複存在，就這麼消失在天地之間了。
其他孩子見狀，忙跪在了翔太的麵前。
“對、對不起翔太，我們之前不應該欺負你的……”
“都、都怪他，是他跟我們說可以隨意使喚你的……”
“對對，我們不是故意要欺負你的，都是他指使的。”
……
剩下的五個孩子，把之前所有的欺負以及謾罵都歸結到了已經消失的背帶褲小男孩身上，這似乎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甩鍋。
或許，小孩子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天真無邪。
人性本惡，也是有許多稚嫩的孩子，腦袋裡有許多可怕而冷酷的想法的。
翔太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幾個孩子，居高臨下，第一次俯視著其他孩子，曾經他想成為他們的朋友，但他們總是對他不屑一顧，但現在，換成了他對他們不屑一顧，這突如其來的改變，帶給他極大的愉悅感與滿足感，孩子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
林靈抬起頭，對上了江辰的視線，他們的眼神中都帶著幾分擔憂，江辰負傷了，胖哥也渾身是玻璃渣，林靈就更不用說了、站起來或許都是一個問題，楚磊心在一心都在自己的“藝術品”會不會被破壞的念頭上……局勢已經如此不堪，如果翔太要對他們動手，那他們毫無疑問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翔太的力量遠在其他孩子之上，而剛才，光是幾個孩子中的一個就已經足以控製他們的行動。
人類的力量太過渺小，根本不足以對抗鬼怪。
“可以嗎？”
“試試看，畢竟是你讓他覺醒的，大不了，就死在這裡。”江辰湊近了林靈耳畔，低聲說道。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溫熱的胸膛就在她身後，給了林靈幾分安全感與嘗試的勇氣。
是啊。
大不了，就是一死。
有什麼可擔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