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聽到哭聲一愣,隨後就見越文文這個小胖子哭哭啼啼的從樓上走了下來,時不時的還打著嗝。
見此自家兒子哭得這麼傷心,越夫人頓時就心疼起來,連忙朝著自己兒子走了過去,托起越文文那張肉嘟嘟的小臉,連忙道:“文文怎麼了?告訴媽媽,是誰欺負你了?”
越文文完全不理越夫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哭聲中,聽到聲音也隻是越哭越傷心,那張肉嘟嘟的小臉都給哭紅了。
越建也難得見一次自家兒子這麼傷心的模樣,正準備說話,就見雲明修的兒子雲蕭也慢吞吞的走了下來,繃著一張小臉的模樣簡直和雲明修一模一樣!
“蕭蕭,告訴叔叔,文文他怎麼突然哭了?”越建朝著雲蕭走過去,伸出手想要揉揉小家夥的頭發,卻被小家夥十分敏銳的避開,頓時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僵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
雲蕭朝著雲婼撲了過去,把臉埋在雲婼的身上,時不時的卻看著依舊哭的傷心無比的小胖子,不由十分鄙夷,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這個小家夥哭的讓人好捉急!
見到兩個小家夥這般模樣,在場的大人大約都猜到兩個小家夥肯定是鬨什麼矛盾了,越夫人看自己兒子哭的這麼傷心,自己也是跟著一陣難過,越文文向來無法無天,這背後的靠山自然就是她了,哪裡見得著自己兒子受這種委屈?
越夫人臉色難看的看著依偎在雲婼身上的雲蕭,隻要一想到這個小家夥身上流著一半賤民的血,也忍不住厭惡起來,特彆越夫人還認定就是雲蕭欺負了自己的兒子,臉色更加難看,盯著雲蕭陰陽怪氣道:“把人家小朋友欺負哭了,也不知道道歉嗎?真是什麼樣的人就生出什麼樣的兒子,一點家教都沒有!”
越文文從小也是被家裡寵著長大的,幾乎沒有遇過人任何挫折。自然也會有一種身為上流社會人士的優越感,對於一般的平民就不怎麼看得起,更彆說雲婼這個從貧民星的貧民窟出來的人了。
一般的時候越夫人表現的十分溫柔可人,但是隻要觸及到自己的喜好。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會經過大腦。
她這話一出,雲婼和雲明修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而越建也是驚訝的看著向來溫柔的妻子,沒想到這麼傷人的話竟然會是從妻子口中說出來的。見到雲明修黑了臉,越建急忙道歉道:“明修抱歉,小玉沒有什麼惡意,這些話你們可不要往心裡去。”
說完,越建又板著個臉瞪了一眼越夫人,不滿道:“不就是兩個孩子鬨了矛盾嗎?就算是打架,在他們這個年紀都是很正常的!正是慈母多敗兒。文文是個男孩,彆把你家那套嬌養女兒的方式給用到文文身上!”
越夫人輕哼一聲,又是忙著哄自家依舊哭哭啼啼的兒子,不滿的嘀咕道:“我說的本來就沒錯,一個貧民窟裡長大的孩子。又有什麼好貨色!”
越夫人雖然嘀咕的聲音很小,但是在場的人修為都不低,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越建頓時一怒,朝著她直接吼道:“你說什麼呢?!”
越夫人沒有說話,隻有水晴連忙站出來做和事佬,溫和的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好不容易在一起聚聚,何必要因為小孩子之間的矛盾而傷了和氣?再說了,雲蕭肯定不是故意的對吧?”
說罷話音一轉,水晴溫柔的看著雲蕭,輕輕一笑。
雲蕭扁扁嘴,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他一點也不喜歡。不過他畢竟不是被嬌慣著長大的小孩,知道這家主人和父親的關係不錯,雖然有些不喜歡這裡,不過他還是忍著沒有說出口。
“小孩子打架本來就很正常,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先吃飯,吃飯。”越建也是順著台階就往下走,給了水晴一個感激的眼神,又故作什麼事請都沒有發生一般拍拍麵無表情的雲明修肩膀,拉著他就往飯廳走去。
越夫人抿著唇,總算是把越文文給哄好了,小家夥一雙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委屈極了,被越夫人牽著也跟著去了飯廳。
吃飯的時候,越家的飯桌上前所未有的安靜,隻有水晴試圖時不時的和雲明修說上兩句話,而雲明修一家三口則是很少動用飯菜,這些沒有靈氣的食物對於父子二人來說都是會危害身體的東西,但是避免讓越建感到尷尬,他們還是象征性的動了動筷子,實際上並沒有吃幾口。
不過即使如此,還是讓越建發現了異常,不過他以為雲明修一家子還在為之前的那些話生氣,所以並沒有多懷疑,而是一直給越文文夾菜,微微歎了口氣。
越文文一看到吃的就立馬忘記了剛才哭的極為傷心的原因,鼓著兩個腮幫子一直在吃東西,咀嚼的聲音也很響亮,還時不時的看看沒怎麼動筷子的雲蕭,十分得意揚著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