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貌美,與她並稱為魚府的兩朵虞美人。可憑誰都知道,娶妻當娶魚青青。
因為魚青鸞在魚青青的麵前,就是一個陪襯。一個有缺陷的小醜!
年前一道聖旨,改變了她的命運。她被皇帝配給了太子為正妃。而她的妹妹魚青青卻配給了邪王鳳無邪。可不知怎麼回事,魚青鸞竟就不愛太子愛邪王。
本尊大去之日,便是被人撞見她與邪王於府中夜會。太子對本尊愛逾性命,大怒之下竟說要娶青青為妃,將她貶為妾。
酸棗兒說到這兒,不由的憤憤難平。“二小姐早就眼紅大小姐將來能入主東宮,早前還偷偷派人給太子爺送信。更把邪王迷得暈頭轉向。小姐對太子爺也是死心踏地。又怎麼可能去愛邪王!這事兒必定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魚青鸞聽到這兒,心裡便明白了。弄了這麼半天,這魚小姐原來是個背黑鍋的!真正夜會的人,怕是她那位未婚夫跟她的妹妹。
這樣的未婚夫送給魚青青倒也無妨。可他們害得魚青鸞冤死了,這筆帳她卻不能不去清算!
“皇上還為您跟七爺的事積怒難消,現在正在美人園裡賞花吃茶。若小姐不是生有口疾,倒也能到皇上跟前去辯解一二。”酸棗兒說罷,又難過的揩眼淚。
“你以為辯解會有用?三人成虎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當時在場的四人都一口咬定了是我夜會了邪王,我一個人說沒有,誰信?”女子的聲音清清淡淡,透著一股子天生的誘惑跟磁性。
酸棗兒這會子才反應過來,她激動的道,“小姐!您!您的口疾,好了!”
魚青鸞一甩發辮,漠然一笑,“倒是那邪王的反應有些奇怪。戴了綠帽子還要替人背黑鍋!難道邪王那小子就是一個窩囊廢嗎?”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酸棗兒聞言大驚,她拚命的擺手,“邪王才不是!邪王表麵瞧起來溫文爾雅,實則殺伐決斷,能力卓絕,舉朝皆知。若非他一心追隨太子,並無奪謫之心。還不定這皇位要由誰來坐呢!”
“這事兒且不說,你告訴我,美人園怎麼走!”魚青鸞打斷她的滔滔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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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青鸞跟酸棗兒如此這般的交待了一番。按著酸棗兒給她指的路出了房門。走過林蔭小道,出了小門左拐。又走了一段,這才到了美人園。隻見園裡虞美人開得正好。那花兒色彩本就繁多,魚府花園之內竟收集了數十種花色。
輕風和送,層花疊浪,竟當真隱隱有了美人傾國傾城之色。及目看去,那園中有假山長廊,八角涼亭,跟前還有個碧波如鏡的荷花池子。此時荷花未開,可卻倒有幾位小姐婢子手裡拿著魚食,給湖中錦鯉喂食。
涼亭中,幾位衣著華貴的男子正圍在一塊兒吃茶賞花。
魚青青一眼便見著魚青鸞正遠遠的走來。她嘴裡輕輕一哼,一雙媚眼卻偷偷瞧了眼涼亭裡的太子跟邪王。她掩唇輕笑,對自個兒的貼身小婢小良使了個眼色。
小良得了青青的命令,便揚聲對魚青鸞道,“大小姐!小姐們都在這兒喂魚呢!您也一塊兒來罷!”她的聲音尖稅,且透著絲譏諷。
她那一喊,便讓涼亭中男子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到魚青鸞的身上。其實這一喊看則平平無奇,卻有著大學問。
誰都知道魚青鸞口疾甚重,小良這一喊,魚青鸞若應,便教人看了笑話去。她若不應,那便也能落得個有失謙恭之罪。所以應與不應,魚青鸞左右都討不了好去。
湖邊的魚家小姐之中,魚青青最為年長。心計也最是深沉。平常她最喜便是叫人想著法兒的丟魚青鸞的醜。今兒個皇家那幾位都在,她焉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讓魚青鸞出醜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