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聞言,隻朝著鳳九點點頭,卻並不急著進門。反倒閒適的立著身子,靜候魚青鸞發話。
魚青鸞聽罷,先是一頓,然後霍地笑道,“喲,這風吹得可真巧。”
鳳七聽她話裡的意思,這便跨了一步,進了屋子。他輕聲淺笑,“若非這陣風,本王今兒個還真見不著你了。”他淡淡的說著,眼角朝著她的傷臂輕輕一劃,錯愕了下,隨即恢複如常。
“你這臂上的畫甚有情趣。那詞也配得恰到好處。隻是青鸞為何不將詞寫下?”鳳七坐到他二人跟前,淡淡一笑。
魚青鸞想起她那可比狗刨的毛筆字,瞬間沉默了。
鳳九的聲音在她耳邊淡淡響起,“鳳九打了結,魚小姐作了畫,吟了詞。這字,卻是要七哥來寫的。”
鳳七倒也不加推辭,遂便取了狼毫,在魚青鸞的紗布上奮筆而書。他的字蒼勁有餘,清秀不足。透著隱隱的王者霸氣。卻是與他給人的印象極為不符。
書罷,他放下狼毫,盯著魚青鸞溫淡而笑。
魚青鸞將左手小心的籠在袖中,心裡盤算著怎麼早些把他打發了。
七王跟鳳九細細的問了她手臂傷勢的進展。得空數度對她點頭示意。九王也將他的問題一一答了,言談之間,二人倒似乎確是兄弟情深。
鳳七問完了她的手臂,又對魚青鸞把大夫人跟魚青霄的近況細細的說了。
大夫人在清心苑裡過得極好,隻是魚青霄最近淘氣得多了,竟接二連三的氣走了幾位西席。
魚南風大發雷霆之怒,告訴魚青霄,他若再這麼淘氣,他就送他去西郊書院讀書。
魚青鸞聞言,點頭讚同,“嗯!出外求學,未嘗不好。”
鳳九古怪的瞧了她一眼,蹙眉道,“西郊書院,那就是要將他送走了?”
鳳七淡笑如風,“魚家在西郊有處莊子。他住在那兒,倒也清靜。”
這事絕不會這麼簡單!魚青鸞隱約嗅出了些陰謀的味兒來。她眉毛微微一挑,輕笑,“要他住到西郊,倒不若讓他到我這兒來玩幾天。讓我好好開導開導青霄。教他以後彆這麼頑皮。九爺,您說可好?”
鳳七沒等鳳九開口,立刻接話道,“這事怎麼好一再為難九弟?倒不如把他接到七王府住些日子。本王也好就近照顧。”
裝!你就給我裝!
“七王這麼忙。還是青鸞自己來照顧好了。九爺這兒若是不方便,我搬出去也成。”魚青鸞飛快的道。
鳳九嘴角一掀,重重一聲從他鼻裡哼出,“你臂傷未愈,還是住在九王府方便一些。至於令弟,相信七哥會妥善安排。總不至於堂堂七王想照顧一個孩子都照顧不過來罷。”
這話說出來,卻是把鳳七往死裡擠兌了。不管為了麵子裡子,他都得將魚青霄照顧得妥妥當當。
鳳七倒也不惱,隻淡淡一笑,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