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魚青鸞這人,她從來是不怕流言的。她聽李小姐這麼一說,這便又將茶盞端起,然後,輕飄飄的一個空投,連茶帶水,砸上了小家的頭!
小家尖聲一叫,已是一臉的血。李美鳳見著小家被砸,趕緊過去扶她。小家哭了一陣,指著魚青鸞怒道,“魚小姐,你想殺人啊!”
魚青鸞無辜的道,“你怎麼說我是殺人呢,我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你的頭了啊。”她說到此,這便指住外頭的門,笑眯眯的道,“李大小姐,沒事就給我出去,我魚青鸞可不在朝為官,沒那麼有空來應付你這閒人。這會子這茶盞是砸到了你家婢子的頭,可若您再不走,這茶盞說不定就砸到你的頭了呢。”
這樣的女子,她無心應付。一個官家千金,居然模仿九兒的裝扮。這不倫不類的模樣,縱是再美,也沒自個兒的風格。這若是她知道九兒其實是個男人,不知道會有何反應。
李小姐扶著小家狼狽離去時,淡淡的朝著她落了句。“你害得我堂姐李思琴淪做一個妾。如今這事,卻是絕對不會如你所願。”
如今這事?如今什麼事?她有什麼心願自個兒都不知道了,這位李家小姐在打什麼啞謎?
酸棗兒見她眉眼俱淡,這便淺笑道,“小姐,您似乎一點兒都不生氣。”
魚青鸞淡淡的朝著她落了眼,道,“你去打探一下,這李家小姐到底是個什麼來路。還有,順道問問她說的不會如了我的願,指的是什麼。”
酸棗兒應了聲,這便退了去。
明兒個就是她那老爹的納妾的好日子,大夫人早早就打發了人過來請她回府。說是不能教人笑話了去。還不能教人笑話了去?她魚青鸞自打來了這古代之後,事事非非的,經曆得還少了去了?誰敢笑話她,她就要讓那人成為一個笑話!
下午的時候,酸棗兒自九王府裡得來消息,這才知道,這位李小姐,竟是李相二弟的女兒。她自小與那李思琴交好,這回原也是要來參加太子選妃的。哪料她這人心氣高,不屑與自個兒的堂姐相爭,這便稱病未來。
豈料這李思琴竟然被魚青鸞輕易比下,淪落到太子府裡做了個妾。她心中自是百般不服。這便自平西千裡迢迢的趕了來。開頭的時候她還先去了幾趟魚府,後來不知從哪兒得知魚青鸞在九王府住著。沒幾天她就住進這兒來了。
魚青鸞放下茶盞,淡淡一笑,道,“喲,這還是代姐複仇來了呢!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子哪。”她說到這兒,頓了頓。
酸棗兒見她鬥誌全無,竟還有心稱讚這位成心找她複仇的李小姐。不由的微微一歎,道,“大小姐,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您還讚美人家。這不像您的性子哪。”
魚青鸞支著腮,莫測高深的道,“嗯,我的性子,該當如何?”
“若是依著小姐,您就該給她們好看了。”也許,這兩人根本就沒法兒走出這西廂,就得當場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