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頭一片黑暗,男子半裸著身子,壓著衣衫半褪的九兒。他努力想去尋九兒的唇。九兒不斷的躲著他的吻,在他身下無助的哭喊,“求求你饒了我。公子爺,救我!龍輕雲,快來救我!”
魚青鸞見狀,大怒於心。她冷笑一聲,忽而一把揪住男人的頭發,將他整個自九兒身上拉下。此時此地,她心裡的怒氣似乎終於聚到了一個頂點。再若不爆發,她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她將他按壓在地,一拳一拳的砸向男人的臉。“我讓你打九兒的主意!我讓用你嘴碰他!我讓你對他動粗!我讓你動不該動的念頭!”她每說一字,便砸那人一下。
男子護住頭臉,哀哀痛呼。“不過一個青樓女子,動動她是她的福氣!”
魚青鸞氣怒於心,她攸的起身。一腳將男子的臉踩在腳下,冷笑道,“我倒要瞧瞧,動她到底是她的福氣,還是你的誨氣!”
她說罷,這便朝著男人的胸口一陣狠踢。男子痛不可抑,他揚聲呼救,“來人!來人哪!有人要殺人啦!”
魚青鸞此時已經打紅了眼,哪兒還管什麼後果。她手腳並用,揍得男人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男人本就喝了酒,被她這麼一打,反而還清醒了些。他見魚青鸞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心下一急,這便又怒聲罵道,“這麼一個小**,你要就拿去!老子我還不稀罕呢!”這話雖是不好聽,可卻已經有了服軟的意思。
可魚青鸞如今正在氣頭上,哪兒聽得進這些?她怒笑著一巴掌甩上男人的臉,道,“他騷?他騷我怎麼瞧見是你壓著他啊?你以為是男人就能欺負女人了麼?你有沒有問過他到底願不願意?”
“你以為這個天下是你的,隻要你想,做什麼都行麼?”
“你以為這個世上的女人都該對著男人服軟。聽男人的話,被男人征服,受男人的擺布?還要給你們男人生兒育女?”
“你想得美!”她做出總結,一把將男人自地上拖起,將他按壓在窗台上。此時此地,她打的已經不再單單是這個猥瑣九兒的男人了,而是整個鳳舞皇朝的自大男子!
男子心中一怔,側過臉卻見自個兒半邊身子已然淩於半空。隻要眼前的男子稍一用力,他便能摔落下去。
他這才有些慌了,轉而對縮在一旁一件一件穿衣的九兒疾聲道,“九兒,你快叫他彆把我推下去。今兒個的事兒,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九兒難堪的彆過頭,他非但沒有回答,反而還朝著門口款款而行。然後,他雙手一展,將正在瞧戲的老鴇子關在門外。上鎖。
男子大怔。這會子他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九兒是非要致他於死地哪!
他雙手亂揮亂舞,轉而衝著冷清的街道呼救。“救命。有人要殺人了!快來救人哪!”
魚青鸞笑得甜蜜,她在他耳邊輕輕的道,“喲,這會子知道怕了?剛剛你的膽子去哪兒了?你敢動他,就應該知道後果才是。”
“你不知道九兒是賣藝不賣身的麼?你不知道他是清倌人麼?你不知道他在這兒活得有多難麼?”她每說一字,便揚手給他一個耳光,打完再揚手,依舊還打他同一邊臉。
同樣一邊臉,甚至是同樣的五指印,百來個巴掌全都不偏不倚,打在同一處。
男子原本還算俊俏的臉蛋被打得腫如豬頭。他哀聲痛呼,想要找個人來救他。可不知為何,彼時街道冷冷清清,竟是半個人影也無。
“叫!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人來可憐你!”魚青鸞又是一巴掌甩過去。
男子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仔細瞧時,那紅的是血,血中白色的,卻是他的牙!
“我的牙!你打斷了我的牙!”男子哀聲痛呼,可說話卻已是漏風了。
這是魚青鸞特有的良宵極刑十八式中的第一式。暴打了半個時辰,那牙齒才和血落下,不知道的人還當是奇跡,可其實這裡麵卻是內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