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負手淺笑著殺價,“二十兩。”
二十萬兩他還價還成二十兩。他倒真是一本萬利!魚青鸞見波斯貓姑娘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心裡不由得可憐起她來。
“你倒挺會還價!現在不要二十萬兩了,我要三十萬。你繼續還!”魚青鸞冷笑。
“那就三十兩。”他蹙著俊眉,淡淡答道。
“四十萬。”他當這是在買什麼?
“那就四十兩。”他負手,眸底笑意依舊不減,反而還沉了些。
察覺到身前的貓兒姑娘不住的發抖,有股子絕望自她的周身散發開來。可眼前的男人淡若輕煙,竟是連瞧都懶得瞧她一眼。
魚青鸞這回可怒了。她衝著鳳七這個無恥之徒喝道,“她好歹也是你的女人,你就給她這麼點兒身價?你家底豐厚,你好意思麼你!”
鳳七麵沉似水,雙眸微瞠,他漠然一笑,道,“本王有多少家底,也不能隨你胡亂敲詐。她到底是不是本王的女人,你自個兒問她。”他說到這兒,轉而對貓兒笑道,“貓兒,你告訴她,你是本王的什麼人。”
貓兒姑娘斂下雙眸,許久未曾說話。她的身子抖如落葉,似乎鳳七一劍正中了她的傷處。
鳳七眼角帶了一抹淩厲,見她不語,這便又笑著追問了句,“貓兒,你自個兒說。”
魚青鸞想不明白為何這人非要這位貓兒把二人的關係說出來給他一個刺客聽,她見貓兒麵色慘白,唇兒發抖。竟是微微一笑,道,“喲,這麼說來,你二人是清白的了。既然清白,那不如就把這女人送給我做妾得了。”
鳳七低下頭,似乎在考慮她的提議。魚青鸞氣得兩眼冒火,為著人一個花魁,他能一擲萬金,便隻是想要與她共度一宵。
如今這女子,不比花魁差多少罷!可他卻給了個四十兩!這差距也忒大了!這人果然是無情無義!
彼時,鳳七像是似乎終於想好了,這便抬起頭,衝著魚青鸞微微一笑。道,“嗯。你要她,就帶走罷。”也就是說,這位貓兒姑娘比四十兩黃金還不如!
魚青鸞隱在帕子下的麵色一陣陰褻。她正想說幾句,哪料身前的貓兒姑娘卻在此時發了話。她道,“公子,罷了。您要帶奴家走,奴家隨你去便是。縱然不是做妾,就是為奴為婢,我也願意伺候公子一輩子。”因為她在意的那個人,並不在意她!所以今後她在哪裡,都是無所謂了。再也不重要了。
魚青鸞聽她這意思,似乎已經對鳳七這貨絕望了去,她冷笑一聲,這便把人直接往鳳七懷裡推去。刹那之間,千百羽箭朝著她疾飛而過。她疾退進屋,反手關門。那箭便如同雨點一般落到門板之上。
鳳七的吼聲隔著門板失控的傳來,“說了要活口,誰準你們放箭了?說!是誰下的令!”
“是我。”雅妃的聲音隔著門板淡淡的傳來。魚青鸞怔了怔,這位雅妃娘娘不在宮裡呆著,跑這兒乾嘛來了?“七兒,母妃倒想要問你,為何你要對一個刺客手下留情?為何要留活口?這兩天你又是為何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兩天怎麼了?魚青鸞在屋裡困守愁城。順道聽聽他母子二人的壁角。
“母妃,這人敢闖進七王府,自然不是個易與之輩。本王要活口,自然是要找出他的幕後之人。這若是隻把這刺客給打殺了,旁人還道我這七王府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呢。”鳳七麵上雖是帶了抹淺笑,可態度卻是出人意料的強硬。
“你怎麼想的不重要,可母妃告訴你,你就是愛一個女人,也絕不能寵到她無法無天的地步。否則到時候吃虧的人就隻會是你自個兒。”雅妃霜聲寒道。
鳳七眼角朝著緊閉的房門一掠。嘴角釋出一抹淺淺的幸福。“是。兒子自有分寸。對她絕對不會過於縱容。”
“不是最好。來人,將房門破了!本宮倒要瞧瞧,到底是何人這般大膽!竟敢私闖七王府!”雅妃沉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