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青青聞言一怔,這便轉而對陳爾東泣道,“外公,您瞧落舅舅。除了太子爺,這孩子又會是誰的?”
陳爾東古怪的瞧向她,繼而蹙眉,道,“青青,那件事兒太子爺已經知道了?”
魚青青趕緊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道!那是有人誣陷我的。您知道麼?那些個作證的人,口口聲聲都隻說這孩子是七王的,與太子並無乾係。青青跟了太子之時,還是處子之身,他又豈會不知?若非太子爺被豬油蒙了心,他又怎會相信這樣的謊言?”
陳落淡淡一笑,道,“那青青可有猜測,這事兒是誰去汙陷的你。有了人頭,才好下手。”
魚青青眨了眨眼,飛快的道,“太子爺府裡那十數個美人個個都未懷有身孕,又見太子爺對我極是寵愛,自然是對我百般記恨。”
陳落嘴角一彎,笑道,“那最得寵的那個又是何人。”
魚青青想了想,趕緊搖頭。道,“最得寵的要數那李思琴。因著她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更還曾得了太傅的讚賞,所以太子爺對她甚是喜愛。得了她之後,便甚少在彆人房裡歇下了。”
“隻是那女子性子高傲,總是帶了股子冷冷的味兒,並不特意承歡,也不刻意討好。可越是這樣,太子爺對她便越發的沒法兒放手了去。她平常見著我都是瞧都不瞧一眼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與我作難?”魚青青蹙緊娥眉,飛快的說著。如今她的心裡又急又亂,實在是想不出她自個兒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
“太子身邊有這麼一個得寵的女人,你怎麼也不早說?你這孩子就是像我,太過善良好欺。否則這事兒怎麼能教她得了好去?他身邊可以有女人,可他的心一定要在你身上才成。”陳水心麵沉似水,飛快的一說。
“他是太子,你不可能占得了他的獨寵,那就要讓他對你多心疼些。讓他能做到雨露均沾。這樣,既顯得你的大肚,也能占住太子爺的心!”
“可在太子爺府裡有這麼一個人在,你怎麼也不早說?”陳水心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已是略略提高了。
魚青青原就是心中難過,如今又被陳水心這麼一說,那眼淚便刷刷的往下掉,“這事兒能怨我麼?若非肚子裡這塊肉,太子爺他不能近我的身,這侍寢的事兒怎麼也輪不著她的頭上。”
陳落見她們似乎要吵個沒完,這便輕咳了聲。道,“夠了!我不管現在對你下手的人是不是她李思琴,隻要知道她一天在太子府,都會是你的威脅就成。”
“這事兒不論是不是她做的,我也能有法子栽到她頭上去。”太子並非蠢人,焉能輕信他人之言?加上事後他對青青又是不聞不問。這就說明了,這栽臟之事,必是他太子自個兒所為。既是栽臟,那隻要給太子個台階,找個頂缸之人。再讓他出了心裡那口氣,他念著青青肚子裡的孩子,也必會放過青青一馬。重新將她接了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