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十三嘴角含了一絲笑,嘴角的酒窩一下擴至最深,“是小年夜的事兒,七哥怎麼不知道?這大家夥兒可都在傳說七哥那夜的猛浪呢。”說到這兒,他竟又笑了下。
然後又把探子打聽到的事兒一一與鳳七說了。原先他還以為這事兒有假,可聽到探子的回報,他就隻覺得事情有鬼。
非但小年夜時出了鳳七夜禦百女的寶事,就連那魚府的千金,也回了魚府。後來被個魚青青一通大鬨,這才揭穿了真麵目。原來那人竟是小十。
鳳七原以為自打魚青鸞死後,這世上便再也沒人會惹到他暴怒了。哪料這兒立刻就來了一個。他霜青著臉,眸中噴著怒火。
“夜禦百女的絕對不會是小十。他不是這樣的人。到底是誰,非要這麼毀去本王的清白名聲?”修長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指骨節節作響。
鳳十三人一見鳳七這模樣,情知他是動了真怒。這便急道,“七哥,您彆氣!至少他不是說七哥您不行。”這夜禦百女,那得羨煞多少男兒漢哪。
“本王自打與青鸞訂親以來,便從未碰過旁的女子。現在更不會去碰。如今他弄得本王名聲這麼臭,你讓本王以後大去了,在地下如何麵對死去的青鸞?”他的聲音略略揚高,顯然已經氣得狠了。
“七哥息怒!這事兒又不知道是誰做下的。您這火氣,也不知道能衝著誰發啊!不如您喝喝酒,練套劍,心裡那氣哪,自然就出了去了。”
鳳七眯著眼睛,許久才淡淡的吐了個字出來。“哼!”
鳳十三聞聲,趕緊奉上清酒一壺,外加酒菜一桌。這些日子,鳳七總是見酒便飲,飲完便舞劍。舞完劍大醉過後,便倒地不起。
今兒個他這酒吃得比平常更急了些。他心中一時氣怒難消。若非這個小太監把這麼個消息帶來這地兒,他們還真不知道這種事兒。
七哥會生氣,也在情理之中。因為就他所知,七哥對自個兒的名聲頗為看重。
小的時候,他便少與宮女們廝纏。那清冷如煙,淡漠的無欲的模樣,是個人都會覺著他要升仙而去。
豈料這會子他的名聲,居然就這麼被人給毀了。什麼包了整個女兒樓,什麼夜禦百女。這麼放浪的事兒放在七哥身上,怎麼也不像哪。
父皇也不能算是個糊塗人,他怎麼也能就信了此事了?可若不信此事,父皇哪兒還會這般對七哥失蹤的事兒聽之任之?早就傳令下去四處追拿了。
被天下人誤會,七哥都不介意。可被魚小姐地下誤會,他卻是生不如死。鳳十三真怕鳳七會想不開,就這麼尋死去了。遂便隻能就這麼守著他。寸步不離。
鳳七再度吃得大醉,他刷的拔出懸於牆壁的寶劍,出了房門。劍氣霜冷,他執劍於手,反轉飛舞間,身若遊龍。
劍鋒過處,斬落迎春無數。那迎春鮮黃的芽兒被劍斬落,隨風飄落湖麵。男子一見那花兒落入湖麵,忽而心中一動。這便幾個箭步衝過去,醉步踩空。人便已經落入了那平和如鏡的湖水之中。
“七哥!”鳳十三心中一急,這便趕緊飛奔過去,使了人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