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被她格得負手立於一旁,聳高眉毛淺笑,“十三,是不是?燒紙是沒用的。本王的鐵指功才有用。”
鳳十三趕緊在一旁點頭,就差沒有立刻拍手叫好。他指著魚青鸞道,“小太監,原來你沒死哪!剛剛你說你死了,還要我燒紙,可把我急壞了。”
魚青鸞眯著雙眸,注意到鳳十三胸前兩塊好大的油漬。心中不由的一笑。“十三爺,您這是怎麼了?”她指著鳳十三的胸前笑道。
都多大的人了,吃完飯居然還就在胸前擦擦手。這貨還真是個孩子心性。若九兒果真是個女子,那她把九兒交給這麼一個童真童趣的人,倒也不錯。
至少她不必去擔心這麼一個人會再納妾。
魚青鸞想到此,不由的輕輕的一歎。
鳳十三顯然已經習慣了被人笑,他指著自個兒的胸前道,“反正這兒也沒個女子,沒事兒!隻要今後本王娶了媳婦兒,那本王就不會這樣了。”
魚青鸞聞言,竟是哧的一聲噴笑出來。
鳳七見這太監膽子實民在過大,他堂堂七王之尊站在他跟前,他居然也能直接把他給忽略了,越過他去跟十三說話。
心裡竟是微微染了一抹不悅。他挑眉瞧向魚青鸞,道,“太監,你先前是服伺誰的,為何你的膽子這麼大。竟然膽敢不把咱們兩個皇子放在眼裡。”
魚青鸞一聽這話,哪兒敢怠慢?她低頭斂眉,本本份份的道,“小歲子在皇宮之中服伺的都是主子。那些個主子們不是皇上的妻子,便是皇上的兒子。隨便站一個出來,也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意思是說,不是他小歲子目中無人,而是你一介皇子在宮外那倒是能算個人物。可若是進了宮,可就什麼也不算了。
隨便走錯了路出來一個人,品階也能壓死人。他在宮裡習慣了,所以啊,不把他二人放在眼裡,也都還全在情理之中。
鳳七見她非但沒有反醒,反而還言辭鑿鑿。心中自是不悅。他伸手去抓她,沉聲喝道,“彆這麼多的廢話!立刻跟本王出去練功。你這麼好的身手,若是能勤加練習,將來必成大器。”
魚青鸞伸手將他的大手格開,她飛快的躲到一旁,疾聲道,“我不要練功,我要睡覺。”
鳳七生平最是愛才,如今遇見這麼一個人物,可卻偏偏這般憊懶,心中自是恨鐵不成鋼。他急道,“你不能睡覺。你小小年紀,還要不要成家立室,還要不要成大器了?”
魚青鸞心裡火大,她疾聲道,“我是太監,我成什麼家,我立什麼室。而且我沒說過要成大器,隻平凡的做個太監,享受跟宮女姐姐們的打情罵俏,豈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