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見她自顧自的怔忡著,嘴角微抿。他再度負手追問,“何事原來如此?”那太監瞧著他的眼神頗是古怪,不知為何,他竟是有些在意。若是沒法兒問出一個結果來,那他必定會寢食難安。
魚青鸞古怪的瞧著他,一言不發。想到這貨這一腔癡情,竟總是付錯對象,心裡竟不知怎麼同情起他來。這麼一想,她便抿嘴疾笑一聲。
她這一笑,卻讓鳳七想到了彆處。多聞宮中太監多喜男色,這人,會不會也就是其中之一?鳳七想到先前那太監第一麵見他時,那油腔滑調的話。
又想起他見著他赤著身子,那猥瑣的眼神。這會子他再這麼神秘的笑。若他鳳七若還認為這太監的笑頗為正常,那他就是笨蛋了。
“死太監,你笑那麼難看做什麼!說!是不是在打七哥的主意?”鳳十三麵含霜冷,立於一旁。
魚青鸞被他一聲死太監叫得莫名其妙,這會子又說她打鳳七的主意,心中好不冤枉。她指著自個兒的鼻子道,“我,我像是好男色的人麼?本公公是男人!如假包換的男人!男人自然是喜歡女人的!”她說到這兒,挺了挺胸。
鳳七眯眼,他朝著魚青鸞上前一步,道,“你好女色?剛剛不是說你已經不想成家了麼?就你這樣的人,你也敢好女色?彆是好女色是假,好男色才是真。”
魚青鸞心裡那個冤枉,不就是睡個覺麼,他們要不要就給她頭頂扣一頂好男色的罪名啊?她又沒脫他鳳七的衣服又沒怎麼樣。
她心中略有不滿,可嘴裡卻沒有說出來。
鳳十三蹲在一旁道,“沒法兒動女人,那就把自個兒想像成女人。與女人搶男人,這豈不是甚妙麼?”他說著,還對魚青鸞飛了個媚眼。
魚青鸞眯眯一笑,順著他的話道,“十三爺說這話,似乎頗有道理。十三爺是否與奴才一般,也是不能愛女人了,才愛的男人哪。”看他與九兒那一段,還頗有前途哦。
這話一說出來,便把個鳳十三一下炸毛了。他跳啊跳的指住魚青鸞的鼻子道,“大膽太監,你居然敢說本王好男色。本王跟你拚了。”他說罷,這便刷的一聲抽出腰中佩劍,朝著魚青鸞疾刺而去。
魚青鸞頭略略一偏,躲過了他致命一劍。一個回旋,一個上勾拳,便把個鳳十三的下頜給打得舊傷複發了。他捂著嘴,指著她唔唔亂跳。
那雙無辜大眼裡儘是淚水。他對著魚鸞唔了一陣,轉而又對鳳七唔個一陣。意思說,這太監太可惡,居然跟那小白臉使了同一招來對付本王!本王最恨被人打下頜了!七哥你替我報仇。
鳳七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意思的。他隻知道自個兒的弟弟被人欺負了去,這便拔劍對著魚青鸞笑道,“小歲子,本王還真是小瞧你了。你居然連十三爺都敢打!”
魚青鸞一聽,心裡越發的冤枉了去。她指著自個兒的鼻子道,“我連七王都打了,我還在乎一個十三爺麼?”
鳳七麵色一窒,這便執劍要上來與他喂招。魚青鸞心中微微歎息,同是一個旋身,他人卻已經避開七王,到了鳳十三的跟前,依然是一個直勾,再度擊中了鳳十三的下頜。打完還對鳳七揚了揚下巴。
鳳七從未見過這般無恥之徒,他的對手明明是他鳳七,可他就非要過去打十三。他這麼一打,他的心便跟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