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麼多人在追一個人,鬨得好像地牛翻身也似。這會子是怎麼了,怎麼就似乎隻有三個人還在追了。其他人呢?”
“不會是已經捉到了罷!”
“那捉到了為何七王他們還圍著女兒樓飛奔?”
“這說得也是。隻是這七王這一回回來女兒樓,竟像是變了一個人,當真叫人不習慣哪。”
“要我說呀,七王還是小年夜懂情趣一些。這會子見了人,也沒一句好聽的。就隻知道追著那胡子男罵。”最佳情人的形象一下全毀。教人有些難以接受。
“就是,小年夜時,他雖未碰人家,可卻弄得人的心啊,一直砰砰直跳呢!就是那會子他給我肚兜上頭畫的墨竹圖我也還留著呢。”紅線說到這兒,竟又是重重一歎。
彼時,樓子裡頭傳來一聲大喝,“抓到了!這回可算是抓到了!”
眾人一聽抓到了,這便個個引頸而盼。想要瞧瞧幾位皇子要如何處置這位膽大包天的主兒。那廂太子無霜聽到蕭一遠這麼一喊,這便火速朝著三樓飛奔而去。
鳳七聽見這麼一喊,竟直接幾個縱身上了女兒樓。樓下眾人瞧得他如此神技,自然又是一片唏噓。鳳七一上樓,便見蕭一遠押著個以黑布蒙著頭臉的男子出了房門。他一見這勢頭,這便要搶上前來,哪料卻被八王伸手擋住。
“七哥,這人是一遠捉住的,所以這事兒便交給咱們禁軍了。七哥若想治他的罪,這便隨本王走一趟禁軍大牢。”八王做了個請的手勢,恰巧就把魚青鸞與鳳七給隔開了。
鳳七麵色陰沉,道,“老八,賣七哥一個麵子,把這人交給七哥處置,如何?”
鳳十趕緊接話道,“七哥你這就不對了。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帝都地麵上的事兒,自然該由八哥來管。八哥若是賣了七哥麵子,那可不就不是鐵麵鳳八了麼?”
這話說得叫一個刁鑽。把個鳳七氣得麵色霜青。他朝著鳳十冷冷的落了眼,道,“小十,這事兒你彆管。”
鳳十負手立於魚青鸞的跟前,笑道,“哦,為何?”他不管,魚大小姐的清白名聲可就毀了。
“這事兒我瞧小十也彆管了!咱們這麼多的皇子在女兒樓裡鬨了這麼大的動靜,這若是父皇問起來,到底咱們抓的是何人,咱們兄弟卻還答不上來。這卻怎麼也交待不過去了。”鳳無霜負手立於門前,淺淺而笑。
交待個頭!他以為她想把自個兒包成個通輯犯啊?若不是被他們幾人逼得實在是沒法子了,她犯得著麼她!
“是啊,八哥。大家追了這麼久,總也得給個說法才是。”鳳九負手立於門前,鳳眼之中淬了一抹冰冷的毒。他的衣衫無風自動,額頭也因著剛剛一番奔跑,覆了層薄薄的細汗。
魚青鸞耳中聽他似乎並無責怪的意思,這便狠狠一眼瞪向太子並七王。鳳七並太子原是來拿人的,結果還被這膽大包天的人犯給瞪了。心中一時之間竟是甚奇。
鳳七幾個箭步上前,道,“到底怎麼回事!小十,你來說!”
鳳十頭痛欲裂。他忽而抱頭閃到一旁,道,“你彆叫本王。本王頭疼。真的頭疼!”
鳳無霜見鳳無瑕叫頭疼,這便淺笑淡道,“是小十認識的人?”鳳眸流轉,他又加了句,“所以你們便要替小十瞞著?”
鳳十聞言,頭疼得越發的厲害了!“小龍公子,你來說!”
小龍公子莫名被點了名,這便抿嘴道,“這事兒該我來說麼?是蕭隊長拿到的人。自然該由蕭隊長說。”
鳳七見他們幾人你推我讓,心裡燥鬱難當。他刷的一下拔出劍來,怒喝道,“既然都不願意說,那本王就殺了他!”他說罷,這便朝著魚青鸞疾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