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青姣那手被人治了一半,這便笑眯眯的站到魚青鸞的跟前,將雙手在魚青鸞的跟前攤展開來。笑道,“青鸞姐姐,你可小心點兒包。”
說時,他一雙賊眼便這麼落在九兒的身上。
九兒見他瞧他,非但沒有回避,反而還啟唇朝他笑了下。他一笑,魚青姣便衝他挑了挑眉。笑得甚為無害。
魚青鸞也不管他小子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這便拿了大夫的紗布給他一圈一圈的把他兩隻修長美手包得跟豬蹄差不多大小。完了再給他打了個蝴蝶結。
這會子總該輪到他小子每天掄著豬蹄了罷。魚青姣那兒還在盯著九兒瞧呢。一眨眼的功夫,那雙手便重得狠了。
他回過神來,笑眯眯的舉起兩隻豬蹄對七王告狀。“七王你瞧,姐姐好壞。居然把青姣的手包成這樣了!”意思這麼個女人,你還要娶麼你?
陳凰一見那兩隻豬蹄,一時之間忍俊不禁。
七王淡笑一聲,應道,“青鸞這是逗著你玩兒呢。”說時,他的眼朝著魚青鸞淡淡的落了眼。
逗他個頭!他這是代姐受過!魚青鸞氣怒難消,這便朝著七王笑了下。七王被她笑得失魂落魄。眼睛便就這麼直直的盯著魚青鸞不放。
魚南風心裡原就難受,一見這魚青姣手如豬蹄,麵色竟是重重一沉。他冷冷的朝著魚青鸞落了眼,道,“青鸞,不許胡鬨!”
魚青鸞一聽,笑道,“喲,爹。我怎麼胡鬨了?不過是與青姣耍了會子,就成了胡鬨了?自家的弟弟嘛,不鬨他,我鬨誰。是不是,青姣?”
魚青姣笑眯眯的應道,“這個自然。隻要姐姐高興了。愛怎麼鬨青姣青姣都願意!”
魚南風原倒還想借機說她幾句,哪料就被她給頂了回來。眼角瞧見魚青姣的眼睛正盯著那九兒瞧,他這便嘴角薄抿,道,“青鸞。這九姑娘也有她自個兒的生活,你總不好天天把人留在家裡罷。”意思他要逐客。
他們一個兩個的,全都針對九兒而來。魚青鸞嘴角抿笑,可眼裡卻一絲笑意也無。“爹,她已經不是青樓女子了,如今她是我的姐妹。是我的貴客。我要她留在這魚躍苑裡,留在我身邊,哪兒都不去。”
九兒聽她這麼一說,麵色不由的大羞。
魚青姣一聽這話,這便眨著大眼道,“呀,是真的麼?九兒,你以後都住魚府了麼?青鸞姐姐,那咱們以後可得多加走動。總不能冷落了美人去。”
陳凰聞言,這便又幾不可見的朝著魚青姣淡淡一劃。這臭小子,又在打什麼主意?
魚青鸞笑道,“喲,大少爺。您可彆來。這兒你才瞧九兒一眼呢,父親便要趕走九兒了,你若真天天往我這魚躍苑跑了,父親可得把我給殺了。”
魚南風聽到這兒,已是再聽不下去了。他怒道,“夠了,青鸞。青姣。我魚府最近的事非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多加這麼一條。九姑娘,您是個明理之人,還請您回去罷。”
魚青鸞這會子卻已是忍到了極致。她笑道,“喲,爹爹,您可真是偏心。既然魚府事非多,那就把那事非之人趕走啊,來趕九兒算什麼?還是說,父親以為我娘親不在府中了,青鸞便好欺負了?”
“那既然父親都偏心了,青鸞呆在這魚府也沒什麼意思。九兒,父親要你走,那我便陪你一塊兒走。”她說罷,這便扶了九兒一道起身。
魚南風沉聲一喝,道,“胡鬨!為著這麼一個女人,你說你要走?你這是存心想氣死我!”
魚青鸞笑了聲,道,“連我娘都被氣走了,還在乎一個我麼?”她說罷,這便當真就命酸棗兒給她收拾細軟了去。
魚南風這些日子早就被大夫人的事兒弄得心思全無,這會子魚青鸞又說要走,心裡更是萬般的無奈。“不許走!你這個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