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被踩到了痛處,麵色一下變得鐵青。
鳳九的眼淡淡的流過魚青鸞。今兒個,她一身是刺。誰的帳也不買。她是怎麼了?
魚南風也覺出了魚青鸞的想法。這孩子所言所語,就沒為自個兒留後路。竟連鳳舞最有勢力的兩人都給得罪了!
他朝著魚青鸞低低一喝。“青鸞!今兒個的事兒是爹不好!你要怨就怨爹,彆一直使性子。”
皇帝聽他這麼一斥,心裡自然便好奇起來。他挑高眉頭淡淡相問,“魚相,怎麼回事兒?”
魚南風把今兒個他在魚躍苑與她吵架的事兒一一說與皇帝聽了。說到最後,他少不得又是重重一歎。“自打這孩子的娘親走後,她便一直對老夫諸多怨言。可是夫人的事兒,老夫也很是無奈。”
魚青鸞的眼睛狠狠的朝著魚南風一劃。先前千瞞萬騙,這會子他倒是說出來了!她嘴角薄抿,麵上已有了不豫之色。
皇帝聽到這兒,好奇道,“這麼說來,青鸞為是著大夫人的事兒對魚相頗有怨言了!”這就是給魚青鸞遞的一個台階。她若是識相,便該順階而下。
魚青鸞挑著眉,淡淡笑說,“皇上,能沒有怨言麼?好好一個絕色美人,到了他手裡便成了一個白發小老太太。身上的嫁妝物件,全數被人奪了去。被人一直逼到角落,隻能一個人獨自留守在清心苑裡!這事兒擱在誰身上,怕也早把我爹給休了。怎麼還等到今天了?”皇帝遞了台階給她,她下了。可也順道把個魚南風的事兒給牽了出來!
眾人聽到她這大逆不道的話,眉頭都是緊緊而蹙。
皇帝心裡便越發的肯定這魚青鸞今兒個的怨氣並非衝著他而來。
這麼一想,皇帝的麵色也好看了許多。
他淡淡的笑說,“若就為了這事兒,魚小姐還真是錯怪了魚相了。魚相這麼做,卻真是想護著你們母女二人。”
陳皇後聞言,麵色少不得微微一愕。雅妃卻隻抿嘴而笑。她淡淡的道,“魚相,二夫人已去,這事兒便再沒了瞞下去的意思了。”意思她要把魚南風的**給公諸於世!
魚南風聽到這兒,而色已是漲得通紅。他抬眸瞧向皇帝,指望他能阻止雅妃。哪料皇帝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還淺笑淡淡。
魚南風偷偷瞧了陳皇後一眼,這便趕緊咚的一聲磕倒在地,急道,“皇上!這事兒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