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那對人那兒正要緊著呢,這兒便湧了一大幫子的人進去了。
魚青鸞在心裡暗道。這樣做到一半被人扛了出去,那人可真慘。
可事情出了她的意料。那些人去抬他們時,兩人竟就這麼極度相擁著。憑他們怎麼想拉開他們,都拉不開。
他們無法可想,遂便隻能拿個單架將他二人一道抬出去,他二人似乎仍無意識,縱是在單擔上,也在瘋狂的糾纏著。
旁人瞧得有趣,可魚青鸞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小龍公子的春情散,力道實在過於驚人。普通人受之竟能達到這樣忘我的境界!她眉頭暗蹙,所以鳳九的病,相當的嚴重。
她轉而瞧向小龍公子,但見後者麵色淡淡,可是一雙眼睛寫著的卻是滿滿的焦急與無奈。
“這要怎麼辦?”她緩緩的,一字一字的道。
鳳九笑了聲,目光忍不住加深。“青鸞跟師哥在說什麼?”
“你彆問。”小龍公子瞪了他一眼,這便跟魚青鸞二人遠遠的走了。
鳳九立在原處莫名其妙,待他二人一經走遠,他的鼻管一下流出兩道鮮血,似乎躁火難消。若非小龍公子那貨也在,他這兒大約已經沒法兒再忍下去了。
十倍。就是十天!皇帝給他十天假,他難道每天都要在冰水裡渡過麼?他重重的歎了口氣,這便又泡冰水去!
“所以,你還是要我色又(和諧)他?而你就在一邊觀摩?就像剛剛那樣?”魚青鸞突然頭痛欲裂,開始後悔跟這貨討論鳳九的病情!
“可這是唯一的法子了。對不起,青鸞。”他不知道鳳九的病到了何種程度,所以他才需要觀察哪!
魚青鸞肅著一張俏臉,答道,“那這事兒能推後一些才做麼?我這兒還沒心理準備。”
小龍公子似乎覺著她的想法頗為合理,遂便淡淡的道,“今兒個你也瞧見了,他們在師弟的跟前那樣,他居然都毫不動情。所以這事兒咱們不能心急。得一步一步的來。”
“好在你跟他如今算是新婚,做這些也不會覺著奇怪。”他說到此,便細細的將那誘男十八招一一與她說了。
“本王這幾日有事確認,你按本王說的,一一去做。等本王回來之後,本王再給他下二十倍的春情散,你跟她自然就會成事了。”小龍公子說到這兒,麵色略嫌煩燥。
魚青鸞瞧了他一會子,道,“你要確定什麼事兒?”
小龍公子攸的轉身,道,“與你無關!”他蹙緊眉頭,似乎頗為煩惱,想了下,他又接著道,“等確認了,本王再與你說!”他說罷,這便負手而去。
是夜
魚青鸞按著小龍公子所言,給鳳九煮了一壺清酒。她今兒個穿了一襲薄薄的春衫,領口還刻意未扣緊。不論她與鳳九將來會怎樣,不論她能不能為九兒報仇。她也沒法兒看著鳳九有病也不管他。
上房裡頭燈火未點,魚青鸞進屋時,似乎聞見一股子動情的味兒。“無赦,你在不在?”
黑暗中男子火眸燦亮,在女子推門而入時,便像是發現了一件可供吞噬的獵物,放出熱灼的光。他低聲咆道,“青鸞,是青鸞麼?”
魚青鸞淡淡的應了聲,道,“九爺,你怎麼不點燈?”她在黑暗中摸索著。因為視線不佳,她難免撞到桌椅。連帶也把手中的清酒撞得灑去了一些。
鳳九重重的吸了口氣,道,“好香的酒味兒。青鸞,這麼晚了,你來與本王吃酒麼?”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帶了重重的壓抑。
魚青鸞笑了下,道,“是啊。九爺,您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