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氣血翻湧,一口鮮血,便就這麼自他的口中噴薄而出。
魚青鸞心中一急,遂便趕緊道,“鳳九,你怎麼了?你吐血了?”她起身,幾個箭步朝他奔過來。
他一手去擦嘴邊的鮮血,一手朝她重重的擺著,沉聲喝道,“說了彆過來!聽不懂本王的話麼?”
魚青鸞聽他的口氣又焦又怒,似乎對她極為厭煩,心裡不由的一痛。她頓足,啞聲輕道,“無赦,你怎麼了?”
他們二人之間,似乎總是他在照顧她。這會子見他吐了血,她心中不覺跟著著急起來。“不如我差人去尋小龍公子,可好?”除了他,她想不出一個大夫夠格來醫治鳳九。
鳳九再度飛快的擺了下手,疾聲道,“不用找他!師哥今兒個已經連夜出了帝都。這幾日他必然不會清閒了去。”
魚青鸞聽他的聲音似乎比先前淡了些,遂便勉強笑了聲,道,“他說他要確認一件事,問他也不肯說。神神秘秘的。”
鳳九聞言,竟幾不可見的笑了聲。他懶懶的翻了個身,順手拉了薄被搭落在小腹上頭,掩飾著他此時動情的證據。道,“青鸞,師哥來鳳舞這麼久,其實一直是為著尋一個人,這事兒你是知道的。嗯?”
魚青鸞眯著眼,見他似乎還有心情與她頑笑,這便轉而又坐回椅子裡。她自顧自的倒了盞酒,慢慢的喝著。“嗯,似乎是來找蕭姑娘的。”她的聲音不甚熱絡。
之所以不熱絡,是因為她想起了那一天,他們師兄弟二人互揭瘡疤,讓她知道了,其實鳳九他,也有想要找的人。
她不知道那人是誰,可既然鳳九找了她那麼多年,就必然對他很是重要。或者跟九兒在她心裡一般重要!想到此,她便將手中的清酒一飲而儘。
酒雖清,卻至烈。不過淺淺一盞入喉,便已將她的喉頭灼如火燒。那酒似乎沒進她的胃,反而灼進了她的心。教她的心口一陣**辣的疼。
“前陣子本王與蕭一遠交過手,你知道麼?蕭一遠很多功夫,與咱們同出一宗。確切的來說,可能還是同一個師傅所教。”鳳九說到這兒,頓了頓。
魚青鸞眉毛一蹙,雖然她早就在懷疑蕭一遠的姓彆,可他長得毫無一絲女氣,為人又豪氣乾雲的,相處得久了,自然就沒法兒將他跟女人扯到一塊兒。
他的本事實在很高,高到,怎麼可能是女人!她忽而搖頭笑道,“你彆告訴我蕭大隊長就是那蕭姑娘。”若是這樣,那小龍公子的眼睛被麵粉糊住了麼,怎麼連自個兒心愛的女人都認不出?還是個販賣情報的呢!
鳳九暗自瞪了她一眼,道,“開始的時候本王也這麼懷疑過。甚至派人去調查了他的來曆。結果,什麼都沒查出來。”他說到這兒,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