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這是您說要打的。”少年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魚青姣忽而凶神惡煞的跳將出來,霹頭過來就要跟魚青鸞對掌。
可他掌風未到,花紅並柳綠二人便已經齊齊上陣,把他小子打得後退數步。
他邊跳邊叫,“奶奶您瞧!姐姐欺負青姣!奶奶讓我打她,結果她兩個丫頭卻來打我!”他一邊說,一邊露出雙臂來給老太太瞧。
魚老太太瞪了他一眼,霜聲道,“男子漢大丈夫,吃這點兒皮肉之苦就要告狀!”
他笑眯眯的道,“奶奶偏心!就愛幫著姐姐。”
他這一耍賴,便把魚老太太給逗得笑了。魚青鸞眼角朝著魚青姣淡淡一劃,嘴角薄抿。心中暗道,這貨怎會在此?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柳綠這便低頭稟道,“王妃有所不知,自打那日出事後,大少爺便找上門來了。這段日子裡裡外外的,他沒少操心。這嫡少爺的後事,還是大少爺幫著辦的呢。”
不就是把青霄送去義莊麼?他就這麼幫著辦事了?
談笑間,一行人這便進了前廳。
魚老太太見魚青鸞似乎麵有不豫,這便淺笑道,“青鸞一定在奇怪為何青姣會在這兒,是麼?”
魚青鸞不聲不語。隻薄薄的應了聲。她跟二房的人鬥了那麼久,為何這個魚青姣非要貼上來賣好?若是在魚府時還能說得過去,這會子她們都搬到這兒來了,他小子怎麼又來了?
他們明明該是立場對立的,不是麼?若非如此,他初初回府之時,與她互捅的那一刀,又算是怎麼回事兒?
魚青鸞挑挑眉毛,漠聲輕道,“是啊,奶奶。這人怎會在此?”
魚青姣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他呶著嘴兒低低的道,“奶奶您瞧姐姐,居然說青姣是這人!都是自家的姐弟,她非要弄得這般生疏了去。”
自家姐弟?她是魚青青的弟弟,跟她魚良宵沒有半毛乾係。這麼半路認親,似乎有些不合理了去。她嘴角一抿,笑道,“青姣似乎找錯了人。你的姐姐是魚青青。”她一字一字的道。
大夫人麵色變了變,她啞道,“青鸞,彆這麼說青姣。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爹生的。這段日子多虧有他。”
老太太笑了下,什麼都不說。魚青姣似乎受了極大的打擊。他與魚青鸞說話時,那小嘴兒總也嘟著。魚青鸞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總是覺著有些鬱鬱不樂。
眾人自然似乎也能理解魚青鸞的心情,言語之間倒也不加勉強。
待吃過茶,魚青鸞推說要休息片刻,這便進了自個兒的屋子。魚青姣倒也是個乖覺之人,情知這是魚青鸞要問他話了。遂便緊隨其後。
魚青鸞見他來了,遂便漠漠一笑,道,“說罷,青姣,你來這兒到底什麼目的。”
魚青姣笑得甚為無奈,他淡聲道,“若是青姣跟姐姐說並無目的,姐姐可會相信?”
魚青鸞抿嘴淺笑,道,“你說呢?這話說出來,你自個兒會不會信?”
魚青姣笑得那叫一個無邪,他眯起大眼,淡淡笑說,“姐姐何必這般自私?您把奶奶接來這兒,弄得魚府都空了去。這奶奶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奶奶呢。難道青姣過來孝敬奶奶也錯了?”
魚青鸞漠漠一笑,她伸出一指,將他的下頜緩緩抬起,一字一字的道,“你最好彆耍什麼花樣,否則,你便會與那陳爾東一般,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彆以為是自家姐弟,我就下不去手了。”
魚青姣笑了下,這便古怪的道,“我家外公下場確實不好,那之後一直捉不到凶手,姐姐這話的意思可是他們其實是你下手殺了的?”
魚青鸞忽而抽手,霜聲寒道,“你說呢?”
他見她不承認也不否認。這便又纏著她討好的道,“那時候姐姐正在魚府呆著。爹爹怕姐姐又再鬨事,在魚躍苑門外加了好多的護衛。所以姐姐要冒認是凶手,自己信不信?”